一连三天,走了几百里路,寻了十多家酒吧,却没有找到半点关于纳西索斯的消息。
王吉觉得这样没头没脑地找下去太累了,便左思右想看有什么办法。想起当时在白日梦酒吧内听戍琉的一句“哈姆扎的纳西索斯”,才恍然大悟这个“哈姆扎”是纳西的上司,两者关系应该是类似太宰治与自己的那样。
既然哈姆扎是猎协上面的人,那么十有八九和太宰治一样,是剑柄内阁的一员。乌鲁贝城的地下秩序仰赖猎协的几个势力相互平衡,哈姆扎必定为其支柱之一。那么剩下的,只要确定哈姆扎一派的势力范围,便可大大缩小搜寻纳西索斯的难度了。
“你知道哈姆扎在乌鲁贝城的地盘吗?”
鸩鲵听王吉突然有此一问,正觉得奇怪,但转念又想,王吉已是猎人协会的一员,与猎协内的其他势力有所交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便不没想那么多:“哈姆扎是罪人窟出身的猎人,他的势力范围正在最接近罪人窟的城北区。”
王吉思忖着,又问:“那你认识纳西索斯吗?”
鸩鲵早前已听闻猎协来了个超级新人纳西索斯,但期间自己一直在找王吉,去了几遍罪人窟,在白日梦酒吧泡在酒杯子里好一段时间找到王吉后,又经历了两次大伤,至今还在康复之中,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解猎协内部的人员变动,更不会知晓纳西是何方神圣,不由得脸上一红:“我不知道。”
也许太宰治会知道些什么,王吉想,但目前和他的关系很僵,不好开口,也只能作罢,现在能把范围缩小到城北区,已经减轻了一大半的工作量。想起前三天一直在城北找酒吧,不由觉得自己蠢爆了。
王吉正要动身出门时,鸩鲵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来到门口:“王吉,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嗯?”
“抱歉,你加入猎协后,我一直没有尽到导师的责任。这有一个要紧的事情,是关于清道夫的,首先你要谨记一点:不能把你的猎人身份泄露给猎协以外的人。”
王吉歪头一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用猎人的身份,犯了什么事情,都会作为罪行,被清道夫们记在罪人录上。而罪人录是由清道夫掌管的记录本,上面记载的尽是猎协内部的叛徒,违规者,或逃亡者。你累积的罪行一旦超过了警戒线,清道夫们就会发出警告。”
这些要紧的事项,鸩鲵本应尽早告之王吉,由于当时王吉初来乍到,他担心这些苛严惩戒会吓到王吉,而且自己也一直候在王吉左右,料想不会有什么闪失之处。但现在,王吉是单独一人在外,已是非说不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