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手中攥着合同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在腿上拍打了几下,目光望着唐柔消失的方向。
冷风吹袭,街道上的几片残叶连同路边的沙子一同被卷起吹出去了数米远,我吸了两口香烟,借着烟劲儿缓和一下有些冰冷的手。
这些天唐柔的所作所为,都让我认定了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起码如今不难看出,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人长得漂亮,还懂得手段,这样的女人一旦成长起来,将来绝对是个风云人物。
她在强行拉我入伙,我掂量着手中的文件夹,走到了拐角后还是拿出了合同,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随后愣了好半天。
同样是广告案,不过这份的野心就大了,想要在当地台最火的相亲节目插入一个季度的广告,而且才出一千万的费用。
我特么脸都黑了,这唐柔还真以为电视台是我家的呢?这种合同怎么能谈下来?先不说插广告的事情,就这一千万的广告费都低的可怜。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了,我严重怀疑这女人似乎在玩我,我猛地吸了两口香烟,心里面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深吸了一口气,在冷风中我的情绪得到了缓和,我收好了要谈的合同,脑子在飞速的旋转。
十万块已经飞走了,这三十万,定然是烫手的山芋,可我要处理不好,估计唐柔也会对我有成见。
我陷入了两难,索性打车回家了。
楼下的麻辣串支起了棚子,我进去后随手将合同扔到了一边,要了一瓶哈啤独自撸起了串子。
本想将烦闷的事情抛到脑后,可是越想越憋气,来沐阳赚钱是多了,可糟心的事更多了,我现在恨不得辞职不干了,去特么的。
越吃越饿,越饿越觉得上天对我不公平,最后给余生打了个电话,约了个地方去撸串子了。
……
糟心了一整天,直到晚上见到余生后才有所好转。
我们在夜市找了一家串店,点了一大堆烧烤后,又要了一箱啤酒。
“一然,怎么今天这么闲?”
余生拿起了一根串子,一点也没有富二代的觉悟,跟我这吊丝一个鸟样,用吊丝的方式撸着哈尔滨的串子,吃的还挺开心的。
我喝了一口闷酒,多少有些郁闷的说道:“哎,别特么提起了,糟心的想哭。”
余生没太大的反应,而是看向了我平淡的说道:“上班嘛,就那玩应,实在不想干了,到时候哥们我开了店,你当老板……”
余生的大方我早就习惯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别把你爸那点家底败霍光了就好了……”
余生白了我一眼,然后自信的说道:“呵呵,我爸那钱,估计我和我妹这辈子都花不完了,说真的,我有时候都在想,我爸赚那么多钱有啥用?你看看他,年轻的时候玩没玩好,老了还要操心公司,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