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打击,快如暴风骤雨。二名府兵双双亮出兵刃,伧促应战。
老汉的八尺铁担搅起一团黑云,泰山压顶般当头压向左边府兵。险象环生中,左边府兵一个地趟刀“铁骑突出”,险险避开这一团黑云。
铁担围着老汉身子走,黑色云团再次凝集,缠头裹头罩向左府兵。左府兵一招“云海揽月”,硬生生接了老汉这一招,打开黑云一个缺口。只见蹬蹬蹬几步,左府兵向后急挫。
黑云散尽,老汉拄着铁扁担调整呼吸,这一战谁也没占便宜,只不过左府兵场面上更难看一些。
卖菜老汉一上来先下手为强,为得是震退左府兵,直取前面的夫人。没料到左府兵护主心切,拚死抵抗。
再说另一边。右边府兵听到脑门生风,一把巨剪欲剪他的双耳,乖乖!这一剪下去还不将他剪成聋子?想不到一个中年妇女下手这么狠。
右府兵低喝一声,伸手疾探,迸指如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中年妇人的虎口。那妇人见指势凌厉,不敢造次,向右跃开。这一次她攻向崔夫人。
她刚才是虚晃一剪,真正的目标是崔夫人。
右府兵看出中年妇人的意图,容不得他细想,手指暴长,变指为爪,抓向妇人后背。爪风透背,妇人心惊肉跳,一个兔起凫举,及时躲过这一抓。
妇人喑地一声“侥幸”,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的腰刀以刀劈华山之势,当头砍下来。是右府兵的防身腰刀。
说时迟那时快,妇人一个冲天剪,手中的巨剪咬住了腰刀。巨剪刀刃百炼精钢,腰刀竟被剪破一个缺口。妇人反手一扭,右府兵的腰刀脱手而飞。
妇人飞起一脚,正好踢中右府兵胸囗。右府兵心头一热,“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热血。
妇人窃喜,却忘了右府兵有一双铁爪,还未等她抽回右腿,只听“咔嚓”一声,妇人的右脚踝被右府兵活生生捏碎。
妇人和右府兵两败俱伤。
两个似花如玉的姑娘人尚在半空中,手中的脂粉却“呯”地炸开,粉末纷纷洋洋洒向小丫鬟。小丫鬟眼前一阵粉白。
好个小丫鬟,刻不容缓间,舒展长袖,脂粉尽收袖中。
几条色彩斑斓的花布遮挡了小丫鬟的视线,只听到几声裂帛的响声,一条蓝色的花布被小丫鬟抓成碎条。
小丫鬟挡在夫人前面,蝴蝶穿花似的和几个婆娘周旋。
一匹红布卷成一条长绳,毒蛇一般袭击小丫环的下盘。小丫环不避不闪,一脚踩住绳头,就像毒蛇被掐住七寸,长绳一下子失去攻击力。手持绳尾的婆娘没料到小丫头出此怪招,一时不知怎么进攻。
又是一条花布隔开了小丫鬟和夫人。
一旁观战的苍耳暗暗佩服这几个婆娘的精明之处,用布匹阻隔府兵、丫鬟营救主人,妙着。
苍耳静观其变,他在等待,等貌似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崔夫人出手,偌崔夫人是绛桃,这些杀手无疑前来送死。
没有人能抵挡大理寺一枝花绛桃的致命一笑。
海裳呢
苍耳扫视一圈,不见海裳人影,吓跑了?
左府兵和卖菜的老汉又纠缠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解,无暇顾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