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等公交车的人纷纷侧目文锦荷三人,尽管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关系,但感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逗,一个大男人,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脖子上挂着一个包,跟洪七公一样,只差没拄着一根打狗棍了。
见过要官的,没见过要奖的。文锦荷一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滑稽样,想笑但又忍住了,她两眼朝天,哼了一声,“大少爷,学就诚心学,像你这样到底为哪般呀?
“是的呀,花少,这前不着店,后不见商场的,就算想买根棒棒糖奖励你也不方便啊。”文锦仪越来越觉得这花少有味道了,惟恐天下不乱,故意调侃他,给他再加点酱油。
焦茂盛拿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喘匀了气,一本正经地说,两位姑奶奶,这世界上没有像你们这样捉弄人的,还给点奖励吧,不然你们良心也不安呀。
文锦荷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这花少的意思,竟把他当成了重庆的棒棒哥,马上打开钱包,抽出两张伍元的钞票,翻过来倒过来看了一下,很不情愿地递了过去,“原来你真是个棒棒哥啊,对不起,这十元钱你拿着吧,可别嫌少啊。
焦茂盛这人做事从不讲套路和规矩,他也不辩解,很麻利地把十元钱接了过来,顺势捏了捏,扯了扯,抖了抖,还不忘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见他这爱钱如命的样子,文锦仪好不容易对花少产生的一丝好感,如今见他费尽心计地接触自己跟姐姐,不过就是为了赚这么几个钱,花少在她心中树立起来的美好印象顷刻间崩塌了,光辉形象一落千丈。她打趣他说,花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政法大学的学生呢,没想到折腾了大半天,你不过就是个卖苦力的棒棒哥啊。
那些在等公交车的人都把目光扫向了焦茂盛,像看怪物一样,甚至有人悄悄地说,这年月连棒棒也挂大学生头衔了,看来大学生还真是吃香啊,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也去考下大学试试看。
焦茂盛并没有把钱往口袋里装,而是急速地走到一个失去了双腿、全身蜷缩在地上乞讨的人面前,他很认真地把那十元钱放到他空空余也的搪瓷碗里。这时,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向了他,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紧接着,花少又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心翼翼地放到那个搪瓷碗里,大家把这一切看得真真的,一齐拍起了手掌,对其刮目相看起来。
焦茂盛的这一连串动作,,不是在演戏,也不像是在变魔术,而是实实在在的,直看得文锦荷和文锦仪两姐妹一愣一愣的,她们不知道这花少到底在变什么戏法,何时才来闭幕。
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完这一切后,焦茂盛悄然地离开那乞丐,直接朝文锦荷和文锦仪走来,他笑嘻嘻地说,两位姑奶奶,这算不算学啊?该不该给点奖励啊?接踵而来,他把脸凑到文锦荷面前,鼓起腮帮子,态度极为认真地说,亲爱的姐,给点鼓励吧,就算可怜可怜我这弟。
文锦荷和文锦仪两姐妹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红富士苹果一样,不知所措。而在旁边等公交的市民已经全都被焦茂盛的行为所收买,他们掉转枪头,一齐向文锦荷开火:姑娘,这伙子是可个好人,你就多多少少给他一点奖励吧。
突如其来的形势逆转,让文锦荷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路提防着来,最终还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文锦仪更是没见过这种阵势,妒火中烧,愕然地瞪着大眼睛,恨得牙齿痛,牙根痒。而在旁边等公交车的看客见文锦荷流泪了,误认为她是被这个伙子的诚心与善良感动了,一个劲地起哄:姑娘,给一个姑娘,吻一个。
就在这叫喊声震天价响的当口,焦茂盛洋洋得意地凑着一张脸在等待着文锦荷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