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悔恨不迭道:我他妈的见了鬼了,告状不成反被教训了一顿此事暂且忍住,还是先说说那鸟羿的事情,一定要请天皇为我报仇雪恨!
河伯思忖罢,便恭敬谢罪道:“天皇教训的是,都是小婿平日没有疼爱宓妃,才让那羿有机可乘,不仅玷污了宓妃,而且还射伤了射伤了小婿的左眼,此事还请天皇给小婿做主哇。”
“原来你的眼睛是叫射日羿侯给射的,那你说说他为何要射你啊?只要你能说出正当的理由来,本皇自会给你做主。”伏羲大帝说道。
闻说此话,河伯不禁喜形于色,于是赶紧回禀道:“数日前,小婿听说了宓妃的流言蜚语后,就气得火冒三丈,宓妃是何等的冰清玉洁,一定是那羿在暗中勾引,才让宓妃中了他的圈套,因此小婿为了抓住他图谋龌龊的证据,便化作一条白龙潜藏在水底之下。那日果然就叫小婿当场抓个正着,但他凶横得很,二话不说就给小婿来了一箭,小婿一时没有提防,竟被直接射中左眼,鲜血顿流,差点痛死,幸亏只是一支血箭,而不是素矰,否则小婿当场丧命。正想评理时,那羿居然又要射小婿,小婿知道他箭法厉害,只好逃遁而去。”
“嗯,原来如此,如此就让本皇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如何给你做主。”伏羲大帝沉默下来。
见伏羲大帝沉默不语,河伯心中乐开了花,暗忖道:刚才一番话不仅奉承了宓妃,而且也把自己说得老惨老惨,岳父大人应该没有理由不替我出面报仇,鸟羿!你就等着瞧吧,嘿嘿嘿
正在河伯得意暗笑时,伏羲大帝忽然缓缓开口道:“河伯啊,本皇仔细想了一想,此事应该还是你的不对啊。”
“呃?天皇:这这怎么说?那羿无故射伤了小婿的左眼,应该是他的不对才是,怎么反说是小婿的不对?”河伯满面错愕,刚才还高兴得腚眼直冒热屁,这时霎然变成冷屁一裤裆。
伏羲大帝风轻云淡道:“河伯啊,谅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就让本皇来告诉你吧。你河伯乃是堂堂正正的黄河之神,若要与人发生纠纷,也应该是以堂堂正正的身份解决。在这件事上,便是宓儿和羿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想解决,也应该是以宓儿丈夫的身份或者黄河之神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去和羿交涉,但你为何要变化成妖龙模样,这不是不死往死人堆里爬吗?羿把你当成妖龙来射杀,是为民除害,他又有什么不对?”
“这?这这这”
河伯面色骤变,白了又紫,紫了又白,肺腑都气炸但又不便发作,欲要争辩却又理屈词穷,最后他怒气咻咻道,“天皇,那小婿这只眼就白给那羿射瞎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嗯,依本皇看也只有如此了。”伏羲大帝微微颔首。
“哇呀呀呀!气死我也,气死我也”河伯本是来告状的,准备请伏羲大帝为他出面报仇,不料这位岳父大人胳膊肘往外拐,尽替后羿说话,不禁气得口吐白沫。
他再也忍不住遭受的屈辱,腾地一下跳将起来道:“天皇,俗话说女婿半个子,我河伯也是您的半个儿子呢,就算我河伯有对不住您女儿的地方,但您也不应该帮助外人来对付您半个儿子,您这样评理实在有失公允,我河伯不服!”
“河伯啊,你不服也得服啊。”伏羲大帝凝色道,“现在山海界内正是尧帝的气运,上天垂象,一日而能生十瑞,就是三界众神圣也要回避这道气运,而羿代尧帝巡狩山海,正是替天行道,谁敢违逆?本皇闭关其间,十日小儿不知高低,逆天而行,搅乱气运,结果如何?被羿射死九个,如果不是羿念及黎民百姓,便是将十日全部射死,他们也是死有余辜。你河伯自比十日如何?”
“这?”河伯身如雷轰,毛发尽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伏羲大帝告诫道:“本皇担心众神搅乱气运,祸害山海和人界,这才出关亲自弹压。此次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本皇念你心有委屈,便给你治好这眼伤,你回去以后要好好行使本职,善待宓儿,如果再怙恶不改多行不义,被那射日羿侯射死也是你罪有应得。”
话落处,大袖一挥,便有一道碧光落罩在河伯左眼上,彩光缭绕,闪烁不停。
须臾,伏羲大帝大袖回撤,碧光消失。
河伯眨眨左眼,捆绑的白带已然消失,运光观看四周,果然纤毫毕见,这一来是逢蒙血箭灵力不足二来是河伯道行不弱三来是伏羲大帝的道德玄妙,因此河伯左眼恢复如初。
河伯跪地叩谢:“谢天皇治愈小婿的眼伤。”
“嗯,此事就这么解决了吧,你速回去,以后务必善待宓儿,如果再负宓儿,本皇绝不轻饶你,也必会将宓儿接回火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