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自己的皇阿玛对儿子改观,自然很高兴,这些都是胤禛告诉四福晋的,那个时候,弘晖还是上书房读书,胤禛这么叮嘱四福晋,是想让她们母子明白,不要和太子家的阿哥走的太近,他跟着太子办事,那是没办法,宫里人心险恶,要是被人利用,着了人家的道,那不是胤禛想看到的,弘晖自幼便懂事,四福晋交代给他的话,他都记在心里,那么长时间了,从未和弘皙起摩擦,胤禛见无事才放心。
要说弘时的脾气不好,自大狂妄,唯我独尊,对待伺候他的下人,非打即骂,还算是好的,弘皙仗着自己阿玛是当朝储君,额娘受宠,在宫里都是横着走的,对待比他年长的弟弟们,都不曾让过,那怕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皇叔,也没多客气,这都是太子纵容和侧福晋李佳氏溺爱的结果。
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混世魔王,旁人避之不及,弘时还要和他挑衅,简直是不知所谓,人家是照着太子继承人来养育的,谁要是看不清这点,倒霉也不能怨别人,只怪自己太想出风头了。
四福晋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了,反正该说的话,她都当着李夕萍的面叮嘱了,听不听就看他们母子的了,今日宫里会有很多人在,德妃那里,十四也会去请安的,宴席上也会有很多皇亲贵戚,朝中重臣携家带口的来参加,四福晋是不想让弘时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来给胤禛添堵,但是她身为贝勒府的主母,在自己的孩子殁了之后,对庶子太过严苛,在京城这样的皇城脚下,很多八卦的人都在等着看热闹,这点四福晋在卧床不起,府里中馈暂时交给李夕萍的时候,就想到了。
四福晋:“李氏,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这就收拾下进宫吧,今日很多宗室进宫请安,马车到了宫门口要等很长时间的,去晚了,德妃娘娘那里不好说。”
李夕萍也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弄的没辙了,弘时那样的说话,要是胤禛在的话,他可就惨了,胤禛知道进宫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就没过来打扰四福晋,不然的话,在整个府邸,也就是胤禛能管住弘时这个混小子。
李夕萍心里也不舒服,太子侧妃的分量她自己领教过,自然知道四福晋说的话不是在那里夸大其词,但她也没当着四福晋的面训斥弘时,除了她心疼弘时意外,也有不想让四福晋看笑话,别看弘时在四福晋面前很是维护李夕萍,但私下里,李夕萍说的话,他也未必放在心里,听到心里。
李夕萍:“妾身这里都准备妥当了,福晋要是也收拾好的话,那咱们便走吧。”
四福晋便让院子里伺候的粗使去马厩那里找马夫,陪嫁嬷嬷扶着四福晋前边走着,李夕萍领着弘时和婢女在后边跟着,中间隔了一段距离,这是李夕萍刻意拉下的。
陪嫁嬷嬷瞧着后边的那两位,心里气的不行,替自己的主子觉得不值,四福晋好心好意的叮嘱她们,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觉得四福晋在那里多管闲事,陪嫁嬷嬷:“主子,老奴越矩说句,三阿哥的事情,往后您就别管了,你这么操心,也未见得能落个好。”
四福晋知道自己的奶娘心疼自己,但她也有自己的思量,四福晋:“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说实话,我也不想掺和到他的事情里来,但谁让我是贝勒爷的福晋,三阿哥的嫡母呢,现在弘晖不在了,满京城里的人都瞧着咱们贝勒府,尤其是那些见不得贝勒爷好的人,都等着瞧笑话,今日中秋,要是他在宫里惹出麻烦来,让皇上和宗亲重臣如何看待四爷。”
陪嫁嬷嬷:“福晋说的是,是老奴想差了,但您瞧三阿哥那个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您好心,他还拿话呛您,您的话,他听不进去,还会觉得您是见不得他好,这样的庶子,以后打着贝勒府的名头出去行事,真是给主子爷丢脸。”
四福晋:“不瞒您说,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头疼,瞧他那个样子,宫里的上书房他是没资格进去了,在府里请先生坐馆授课,李氏又在旁边搅和,鸡蛋里挑骨头,对先生诸多不满,别说爷是皇子,那些学识渊博的夫子,不是那么好请的,就算给人家的束修不菲,但自己孩子不成器,人家也未必看得上,那些人都是清高的很,之前那个被李氏骂走的夫子便是例子。”
陪嫁嬷嬷:“依着老奴看,给三阿哥请夫子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贝勒爷该操心的事情,您见贝勒爷忙,在府里呆的时间少,这才费心让人给请来坐馆的,您自己的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
四福晋:“嬷嬷,这件事情,我已经跟贝勒爷聊过了,贝勒爷的意思要是能把他送到宫里,进上书房,和那些皇叔兄弟们一起念书更好,宫里管束的严,实在没办法,就再请人来府里,这次就彻底让他搬到前院住,李氏不得去前院里看他。”
陪嫁嬷嬷:“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在贝勒爷的眼皮底下,三阿哥还能稍微听话点。”
四福晋:“这也是没办法的下策,不然怎么办,眼看着他继续堕落下去,眼下爷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了,贝勒爷把希望都给予在他的身上,谁让我不争气,那次生产,落下了病根,这些年吃了那么多剂汤药都不管用,兴许真的没可能再有嫡子了,爷那么要面子的人,弘时也不能太让人瞧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