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驱散了众匪,回过头来就看到这一伙镖师们在窃窃私语,眼中闪现出敬畏和惊怕的神色,纪虎则在给自己心爱的狮犬包扎伤口。
这次这只狮犬伤的有点重了,脖子差点被咬断,血已止住但还是站不起来。
纪虎粗大的双臂将狮虎轻轻的托起,放在一辆空置的马车上,用手轻抚着血迹斑斑的皮毛,希望能给它减轻一点痛苦。
天辰也来到马车前,看着像失去亲人般哀伤的纪虎,安慰的说道。
“还好没有咬破大动脉,只要好好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纪虎叹口气,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裹在狮虎受伤的前腿处。
“我从小无父无母,靠着偷盗过日子,有一天我在一片荒芜的山谷里发现了这只饿的嗷嗷嘶鸣的狮犬,我给他偷奶喝,,偷肉吃,给他取名虎子,抚养它一天天长大,看着它从一只瘦弱的灰毛小狗变化成一只凶猛的狮犬,
有一天我因为偷盗被发现,一群人追着我喊打,跑的筋疲力尽,眼看就要被抓住,这时虎子闻声赶来,初露凶悍本性,将抓我的人吓退,最后还把我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从那时起,我就把它正真的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从那时起,我决定退出偷盗的行当,用自己偷盗来的积蓄在这赤宣城开了一家镖行,
靠着虎子的凶容和我自己偷盗练就的一些本领,逐渐的在这赤宣城打出了名声,这才有了今日这镖王的称号,在外人看来,虎子只是我养的一只家犬,但它在我心中就是我亲生的儿子,这里面的所包含的亲情,旁人是体会不到的”。
纪虎低着头,一边轻抚虎子的皮毛,一边轻声的叙述着他和虎子的故事,同样是被抛弃的生命,却又以亲情的方式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这种跨越了物种之间的亲情旁人岂能体会的到。
天辰被这种超越了界限的亲情所感动,低头看了看紧跟在身前的小灰,拽了拽它的耳朵,如果有一天自己或者是小灰一方有了危险,那另一方肯定会舍命相博,绝不会抛弃,这种情感天辰也是有感觉的。
“不,虎大叔,这种“亲情”我能体会的到”。
“呵呵呵,说的有些伤感了,小兄弟莫怪啊,不是还真是得谢谢你和你的狮犬,要是没有你们,我和虎子今天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纪虎抬起头来,散去脸上的忧愁,拍着天辰的肩膀感激的说道。
“虎大叔能在最后关头如此的信任与我,我也是深有感触啊”。
“好了,既然事情已解决,我们也快上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达到前面的客栈处”纪虎将虎子安稳好,就要带着镖队开始前进。
“虎大叔,我也不瞒你您说,我去赤阳城还真能把这玉像交到公主手里,所以这玉像就留在我这里吧,放在你身上或许会招来灾祸”。
天辰将纪虎拉到一边,悄声的说道。
“其实我把这玉像交给你也是有私心的,万一处理不好,也会给你带来灾祸呀,既然小兄弟有办法处理,那我就放心了”纪虎歉意似的笑说道。
“虎大叔也是无奈之举,算不得歉意”。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也上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一处客栈”。
说完话,纪虎开始招呼众人策马前进,天辰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车队后面。
也许是受了之前的众匪之事的惊慌,车队较之前走的很快,在天黑前赶到了纪虎所说的那家客栈,安顿了好了马匹车辆,众人进了客栈休息,天辰则要了一单间,和众人吃过晚饭后就回到房中休息。
关好了房门,天辰坐在茶桌前,掏出了揣在怀里的玉面美人像。
轻轻的打开丝帕,美人像通体玉白,神态悠然,微微上扬的美人嘴角带着一股轻灵之感,可见玉雕师之精湛的技艺。
天辰看着玉像,回忆起了自己那门未成熟的婚约。
“不知那赤阳百姓口中所说的善良公主长什么样呢,”天辰自嘲的说道,心中居然还有了些许期待。
一夜的休整,抚平了众人惊扰的心境,天一亮,纪虎开始招呼众人清点物资车辆,开始向赤阳城出发。
经过天辰这一路的观赏和浏览,发现这赤阳国因该取名为群山国,一片片的群山围绕在城池边,每行进一段路程,就要穿过几个山谷,或大或小,或陡峭,或平坦,而且听纪虎说,这赤阳皇城就是建立在山中,城中有山,山中有湖,还好山体四通八达,不影响正常的出入和来往。
大约又行进了半天的路程,镖队终于在中午前到达了赤阳城,赤阳城城门也是用巨石堆砌的,叠叠而起的石层显示出城门的古朴与大气。
叫了些许入城费用,车队一伙人缓缓的开进了赤阳城
进城走不远,纪虎就回过来对天辰说道
“不知小兄弟去哪里,可有具体地方,我们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我们的主顾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