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亦看不见她的相貌，只是那携着淡淡哀伤的口吻令他心口有几分压抑。

混沌空气中，仿佛只剩无尽的缄默……

“呵……大人怎么不回答呢？”女子发出一声轻笑，寂静的夜空中，余音缭绕盘旋。挑衅之意明显，似乎丝毫不惧怕不远处这个男人。

那一袭肆意张扬的红裙无风自舞，飞扬在女子身后，这般热烈的颜色却被她生生着出了一丝悲凉。

男子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幽幽，却始终看不清那女子真容。

除了那只放肆大胆的小狐狸，无人敢同他这样说话，而眼前的这位女子，总能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他那不敢深忆的过去……

压住心口那丝刺痛，沉声开口：“三界轮回自有定律，你为一己执念为祸三界，可知已闯下滔天大祸？”

女子飞身而下，带起的裙摆似开成了一朵妖艳玫瑰，华丽夺目。在距离他两三步远的时候堪堪停住。

“大人又如何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呢？”

她像是平常叙述一般轻描淡写的一句，眼底暗露的嘲意，也不知是在讽自己，还是怪这天道不公。

“若所有人都如你一般自怨自艾，怕这天下要遍布多少冤魂。”

女子长相艳丽妖娆，就如她这一身红装飞扬邪肆，他确是不曾见过，只是方才那熟悉的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宽大的袖口掩住嫣红的唇，眸中似有水光流转，令她的一双眼瞳变得清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