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商芸芸脸上的巴掌印了,江临打了她。”
顾子崧哼了一声,他最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我又说,“我当时以为他们吵架后就分开了,之后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可他说去找个熟人帮忙,能解决现在的危机,我就彻底的慌了。”
顾子崧轻笑,屈指刮我的鼻子,“还好我的人跟着你,不然你自己真的跑去了,你说说会发什么?商芸芸偷偷摸摸的跟了他那么多年,最后分手了还给了他那么多东西,江临却在想着自己的公司,还打女人,这样的人活着都不配,竟然还能被你这么惦记?”
嘶!
这话醋味真大。
可我还是解释说,“不是惦记,我是不想他好。”
顾子崧挑眉问我,“就这样吗,因为我们当时那个事儿,你觉得他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哦,我差点忘记了在顾子崧看来我痛恨江临是因为我跟顾子崧那次的意外,如果只是这个,我只会找个痛快办法叫江临直接去死就行,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上辈子他利用我,榨干我,夺走了我的全部,最后跟商芸芸在一起了,下毒害死了我跟我的孩子,并且他已经处心积虑的计划了长达十年的时间,这是多么恶毒的人。
我不能轻易就叫他痛快了,至少要把过去对我的那些滋味都叫他品尝一个遍。
“喂,想什么呢,我说错话了?”顾子崧有些担心的问我。
我摇头,“不是,我在想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商芸芸跟偷偷摸摸多少年啦,就这么分了我觉得有点不可能。”
顾子崧蹙眉看我,眼神有些奇怪,可还是说,“呵呵,那最好别分开,就算这件事后没分开,你以为他们之间还能互相信任吗?商芸芸这边交了全部的资金后还主动赔偿了一些损失,秦琛说他不想滥用职权,并给商芸芸老公那边的人给秦家人疏通了关系,秦琛只能把这件事捂下来。”
我斜呢他一下,“你又在怀疑我是不是想着江临吧?别那么想我,我想他怎么活的艰难才是真的,就是想不通。”
真奇怪啊,商芸芸的老公到底是谁啊,势力这么大,还能帮她,两人两地分开,那个老公给她房子给她钱,难道就不知道商芸芸在这边都做什么了吗?
我问他,“她老公到底是谁啊?”
顾子崧耸肩,“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
“是,我也在查。嘶,是真挺奇怪,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本事这么大,那肯定跟商家有关联。秦琛说是家里长辈给他送了消息叫他对商芸芸这件事简单点处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我再查查去。”
我点头,垂眸低头想。
他突然说,“对了,我今天接到了咱爸的电话,要我下个月也去那边呢,好像正好赶上下个月的中秋节是吧,他说叫我跟你一起去。”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顿时心咚的响了,“啊?”
我的电话都身上,没接到我家里人的电话啊,为什么我爸爸给他打电话?
“你说清楚。”我眯眼看他。
他笑起来,好像一只正在讨好我的狐狸,“我就是当时在开会,一个国外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然后我就接了。咱爸说那意思是想看看我,他说对我很有印象的,虽然没说什么,可我还是听出来了他对我们的婚事有点不太高兴。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不知道吗,说我们擅自作主有点草率了,至少该办个婚礼。我想了,这个婚礼是肯定要办,但是没选好时间,我……”
我摇头,一直摇头,现在眼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套路来,我也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我可不想再叫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更不想被生活耍的团团转。
上一辈子我过的那么不好,好不容易叫我有了主动权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可不想再被生活搅合的我人鬼不像的。
结婚已经是我做的第一件荒唐事儿,如果不能止损,那就克制,尽量叫这件事避免再往下发展。
“你摇头也没有用,我都答应咱爸了,我说等下个月过去了就一起商量,婚礼肯定要办的。”
我瞪他,心口的火这就要喷出来了,可我想到一件事,我记得之前他跟我说我们之间的婚姻期限是一年,这一年他会用自己的实力将家里的公司彻底的扯到自己的怀里来,这样才能坐稳现在的位子,既然他说现在没这个本事这么做,那为什么就能办理婚礼了?
他爸爸那边怎么交代,他家里人能同意吗,叔伯不干涉?
尤其,我可不想在还没解决完他父亲那边的麻烦又给我父母这边加了一层危险。
我说,“你说的婚礼要怎么办?”
他蹙眉低头仔细的想。
我说,“你爸爸在到处打探我家里的事情,你给我解决了吗?我父母已经被打扰了,我不想我父母变成被追杀的对象。尤其……顾子崧,你现在觉得你有本事叫我们的婚礼顺利进行吗?你答应了我父母的婚礼不就是个空头支票吗?如果你想叫我们都婚姻关系存续的长久一些,你最好老实一些。这个……”
我举起无名指的戒指说,“这是我的底。戒指我不会随时都戴着,这只是一个处理你对外面那些不必要的相亲的时候的一个非必要的工具,这个戒指我会在我们离婚的时候还给你。我们最初的约法三章我还没忘记,你也不要再想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他眯着眼睛看我,之前脸上的喜悦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