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双臂圈住我,轻声说,“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自己折磨自己,发烧那么严重,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吗?我当时回去了,看你睡的挺好的,后来因为公司有事不得不离开,谁知道才到公司小张就说保镖们看着你去了医院。”
我问他,“保镖都是跟屁虫吗,我去哪里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笑,指了指我身后的漆黑的地方说,“就在附近,叫你看到了还叫保镖吗,就是保护你的。我们回家说吧,别赶我走,把我赶出去了我睡哪儿啊?”
我噗的笑起来,“你房子那么多呢,在哪儿睡不行啊?”
“不行,没老婆的地方那也不叫家。走吧,回家再说,我给你用酒精擦擦身子吧,你还是有点发烧。”
我没妥协,推开他说,“不用了,大不了我今天继续在医院就是了,你回去吧!”
我不想他这边抓着陆苏苏不放,还跟我纠缠不清,我也不想搀和他跟别的之间。
如此,我们各走各的,最好。
我招了辆出租车,转身提醒他,“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了,你没事没事事儿就不要去我那里了,真的不太好,我喜欢一个人睡。哦!叫你大保镖们都走吧,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
说完,我开了车门,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到了家里,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的家,心也跟着莫名的空了起来。
不知道他做饭的时候是不是没开吸油烟机,房间里面还有饭菜的味道,我闻着很是不舒服,关了空调,开了窗子,外面的热气扑面打来,顿时将整个房间的温度升了起来。
我无奈的轻轻吸口气,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一遍一遍的换台,无聊的电视剧,无聊的娱乐节目,假意的笑脸,恶劣的演技,难看的身材,整容出来的脸,粗制滥造的一切充斥整个电视,上百个电视台就没有一个可以看的入眼的节目。
我扔了遥控器,随便翻看新闻,微博上因为一个娱乐明星出轨闹的沸沸扬扬,却没有人关心一个地区的贫困是多么的艰难。
我不知道上一世我是否注意到了这些,这一世回来后我发现其实这个社会浮躁的厉害,活在社会里面的人也都被各种欲望支配,冷漠,无情,自私,没了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我突然恐惧起来,生怕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可回过头来想想,好像我就是这样的啊。
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没有办法改变将这个社会,只能任由这个社会一点点改变我,变成我最出厌恶的模样。
新闻上没有正能量,想找到一点叫人开心的东西都没有,我无力的关掉了电话,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记得上一世我是在江临准备跟我同居之前才决定装修的房子,即便放着他的大房子不住我也希望他搬过来,江临好像在上一世唯一满足的我的事情就是这个了,我当时多开心啊,睡觉都能笑醒,我以为江临的爱是深沉的,是隐蔽的,可其实啊,他是不想我破坏他跟商芸芸之间苟且,如果我搬去了他的房子,他哪里还有地方跟别的女人厮混。
我不禁冷笑,仰头大叫。
压抑在心中的怒气就好像一团火烧的我浑身无力。
有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住想立刻就杀死了江临,大卸八块,扒皮抽筋,可这样我能解决什么呢?
我心里还是不会痛快,失去的上一世还不是回不来了?
我抚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这一世比上一世瘦了许多,肚子凹陷下去,肋骨的痕迹都很清晰。
上一世的商芸芸是没出现在我的世界中的,在我死之前,她的出现只是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她的资本,她得到的一切。
江临下毒,策划了一切,最后商芸芸取代我的位置,而我死在婚礼现场,随后被抛尸,是否商芸芸会取代我嫁给她呢?
如今已经无法知晓,唯有仇恨积压在心口,叫我彻夜难眠。
我知道我今天又睡不好了,即便没睡觉依旧满脑子都是死前的事情,我的恐惧,我的无助,那份痛苦,已经将我淹没,好像我被困在汪洋大海中无法挣脱出来。
实在难受,我不想再被噩梦纠缠,扯了件衣服出来了。
家里的附近娱乐场所不少,只是都是比较小的地方,我还真没来过。
在广场对面在一条比较宽敞的街道,拐角的对面就是酒吧、歌厅以及角落那个才开张的会所。
我听说,这里有很多比较帅气年龄还小的男孩子。
我不禁笑起来,男人遍地,随便找出来一个都不会比顾子崧差,我为什么非要跟他纠缠不清,闹的自己如此狼狈?
我毫不犹豫了走了过去,摸了一下口袋,我没现金,但是带了银行卡,那就刷卡吧。
还没进门,站在两边的小帅哥弯腰问好,齐声叫,“女士晚上好。”
我笑起来,嘴角都有些合不拢不上,谁能想到,上辈子被折磨到死的人都在想着如何挽回那个负心汉的心,可这辈子我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来了这里。
哈!
我提着步子走了进来,看一眼小孩子们,露出了母亲一般的慈祥微笑。
里面走出来一个长相比较沉稳看着年龄大了几岁的男人,主动过来问我,“女士,自己来的吗?”
我笑笑,“是啊,我自己。”
“哦,那里面请吧,是想要什么样的呢?自己的话,我们这里是有活动的,新店开业有赠送活动。”
我笑起来,问他,“叫一个送一个吗?”
他也跟着我笑,“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可以打折。恩,那女士这边请,楼上是专为单身女士准备的场所,条件您说,我都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