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小燕子、晴儿、巴朗四人朝着北方磕拜完乾隆之后站起身来,又与箫剑和蔷薇说了些闲话。
蔷薇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自从怀孕之后,不是在喜洲养胎,就是在土司衙门陪着巴朗,早已闷坏了,加上前几日又不让她闹永琪与小燕子洞房,心中总觉着没有尽了兴,今日便借着这个机会又开始打趣这对新人起来了。
笑嘻嘻地将小燕子与永琪推在了一处,让他们身子挨着身子,上下打量着:“小五兄弟,小燕子妹子,你们新婚的小两口过得可恩爱快活?来,来,来,让嫂子瞧瞧,有什么不一样了?”
“蔷薇嫂子,你又来寻我的开心了。你老是笑话我!”小燕子脸一红,看了看四周,又看到了大家都含笑地看着自已,心中更是大窘,想离了永琪的身边,手却被永琪紧紧地握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燕子妹子,你也在我们大理生活了快三年了,
我们这儿的姑娘小伙子们个个可都是爽快的很,跟自已的男人亲亲热热的,算得上什么笑话啊?喜欢啊,就要说出来!真不搞不懂你们中原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礼数?”
蔷薇说完又对巴朗说:“我前几天不是还跟你抱怨过小五兄弟和咱小燕子妹子的婚礼不热闹嘛?如今好了,有了缅甸退兵的这件大喜事,我们呀,索性就再办一次火把节庆祝一下,顺便呢,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替我们的小五兄弟和小燕子妹子补上婚礼。你看,行不行?”
“哈哈,土司夫人都发话了,我这土司大人哪敢不从啊?蔷薇,你这主意好!上次永琪刚到大理的时候,有许多人都不在城中,不过现在大家伙都回来了,人多,就更热闹了。”巴朗点头称赞:“蔷薇,那你就定个日子吧?”
晴儿在听蔷薇说话之时,心中就有了一个主意,现在听巴朗同意了,忙抢着说:“大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好了!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又是九月初一,新月如钩,虽不如十五月圆之盈盈,却恍若人生初相见,岂不是应了永琪与小燕子新婚之后从此过上新的日子吗?大哥,你就同意了今日办花灯节好吗?”
“你们听听,我家的晴儿妹子说的话就是好听,初一的月亮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钩子,她却能说出这么多的比喻来!被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新月比满月要好看的多了。”蔷薇拍着手催促着巴朗说:“土司老爷快快答应了吧,我这个土司夫人也好让人着手准备去。反正东西都是齐全的,只等天黑就是了。”
“今夜?会不会太匆忙了些啊?虽然说东西都是齐备的,可布置起来也要花些时间的。”巴朗迟疑了一下,问箫剑与永琪道:“她们这姐妹三人兴致这么高,我们做男人的是该答应的好还是不答应的好?”
箫剑心中暗笑,你明明已经同意了,却还来征求我们的意见?大哥你现在可越来越了不起了啊,做官有一套,做丈夫的也有一套。
心里弄想归想着,却也不去揭穿他的这些小心机,只是摸了摸鼻子说:“我随便,你是我们大理的土司老爷,又是我的大哥,你定下什么时候,自然是什么时候了,我只管到时喝酒就好了。”
巴朗又看着永琪,只等着他说话。
永琪明白自从自已到了大理之后,大理的土司巴朗虽说在自已的要求之后,不把自已当成一个皇子,只当成了是萧家的女婿,小燕子的丈夫,但在巴朗的心中,对自已还是尊重的。在自已来到大理之前,巴朗遇事总与箫剑商量在自已到了大理之后,箫剑每去土司衙门议事之前,总会邀自已同行。
这个,自然是巴朗的意思,永琪心如明镜,便算是去了,也是只做旁听之人,从不发表与巴朗意见不同的看法。一来,是因为自已已立誓不理朝中之事,,二来嘛,大理的事务自已不了解,不可以妄下决定。
只不过,现在却想迫不急待于表达自已的意思了。
一想到能与小燕子在火把丛中,欢歌笑声中携手共舞的样子,心中就美滋滚地。
也许,经过今夜的狂欢,可以完全打开小燕子与自已心中的所有愁结吧?
“这事就由大哥做主好了,永琪自当竭力相助,有用得上永琪的地方,大哥只要说一声说可以了。”
“既然大家都说好,那就定下今夜了!”巴朗对着远远地侍在一旁随来的土司府下人招了招手,将他叫了过来,命令道:“通知下去,今夜就在洱海边过火把节。”
“蔷薇,我们也先回去吧,去喜洲把孩子接过来,一起来热闹热闹。”
“大哥,喜洲的侄儿们让箫剑派个人去接就是了,我还有话要与蔷薇嫂子说呢。”晴儿对蔷薇使了个眼色说:“嫂子,小燕子,我们去那边走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