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也都小燕子的口不择言吓住了,小燕子,在这个时候,你能不节外生枝吗?
果然,小燕子的话触怒了乾隆。
抽出了小燕子抱着的腿,乾隆怒目而视:“小燕子,你这是在威胁朕!你居然胆敢拿雨荷来威胁朕?你好大的胆子!还有你,永琪,说什么不成功则成仁,你们还想要朕失去多少的子女?”
说的这儿,乾隆的声音低了下去,“朕这一生,失去了太多!做为一个皇帝,朕无悔于上苍赋于的使命!对于朕的子女们,特别是你们这几个孩子,朕都尽量地成全了你们的小情小爱,为的就是不让朕的遗憾在你们的身上延续下去!朕是皇帝,但也是一个父亲,朕只不过是想知道一个人名罢了!朕是想用朕的阅历来帮你们分析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可你们呢?你们就是用这是的态度来对待你们的父亲的吗?难道你说出一个人名比伤害你们父亲的感情还来得重要?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啊,让朕怎么可以放心给你们手令去缅甸?你们之间不管哪一个,朕都经不起失去你们的痛苦了。”
同为一个父亲,傅伦感动了,他太了解乾隆此时心中的痛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下做子女有能有几人能懂得父母之心?
傅伦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代因愧疚而不敢出话的紫薇、永琪与小燕子向乾隆禀明了实情:“皇上,来北京送讯的除了小燕子的哥哥箫剑之外,还有蒙尔丹。他这些年一直在缅甸做生意,与缅甸的亲贵们有来往,因此,老臣也斗胆地保证,这个消息是千正万确的,请皇上明察!”
“蒙尔丹?”乾隆皱了皱眉头:“福伦,这个名字朕听着有些耳熟,他是什么人?”
“皇上,您可还记得从宝月楼飞走的蝴蝶?”
香妃一事,是宫中的大忌,帝皇之心难以惴测,帝皇的颜面一定要顾及,福伦只得将“蝴蝶”两字代替了含香,想来,乾隆也是会明白自已的一片臣子之心的。
果然,乾隆在听完福伦的话后,吃惊地说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好啊,他还敢回来北京?”
“皇阿玛,他是为了尔康才回来的啊!这样的情义难道就不能让您宽恕他吗?”倒底是仗着乾隆对自已的宠爱,小燕子向上跪了一步,抱住了乾隆的腿,抬起头仰望着圣容,大着胆子说:“皇阿玛您不早就已经宣布香妃娘娘死了吗?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了,皇阿玛您就放开了好不好?您不是教育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嘛!”
“好你个小燕子,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不但会来威胁朕,还学会了用朕说过的话来反压朕?”乾隆冷冷地盯着小燕子说。
“我又没有说错,这明明是皇阿玛您说过的嘛!”小燕子被乾隆的冷眼盯得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嘴里却不服气地轻声嘀咕着:“后宫的嫔妃这么多,有必要一定要惦念着一只不属于自已的蝴蝶吗?不去救尔康,还偏偏在谁是送信人的上头纠缠不清,我看真是老糊涂了。”
她这话说得虽轻,乾隆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有些生白气,更多的却是好笑。
“就是因为这个蒙尔丹曾经拐走了含香,你们怕朕会杀了他,才不肯说出他的名字是吧?这下朕可都明白了!”
乾隆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如福伦所说的一样,对朕而言,含香只不过是一只蝴蝶罢了!美丽的蝴蝶人人都欣赏,她若是在朕的御花园,那就只许朕一人欣赏。她既以飞向了别处的花园,朕堂堂的天子之尊,岂会去与他人争夺一只蝴蝶?朕要的女人,心里眼里只许有朕一个人!”
他的话让紫薇听到了希望却又不敢相信地问道:“皇阿玛,您真没有惦念着这只世上最美丽的蝴蝶吗?您真的可以饶恕蒙尔丹了吗?”
乾隆弯下身扶起了紫薇,从袖中掏出了龙纹丝棉帕,替紫薇擦去了满脸泪痕,看着她酷似一人的眼睛,笑道:“傻孩子,皇阿玛都已经六十有余了,还会做这般少年孟浪之事吗?何况,爹爹我心中唯一惦念着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薇又感动了,伏到乾隆的怀中,柔柔地说:“爹爹,是紫薇误会您了,紫薇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您,答应给我们手令了吗?”
“如果你们早一些说出是那个蒙尔丹送来的消息,岂会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凭着你们过去对蒙尔丹与含香的情义,他冒险前来回报旧恩也说得过去,可以相信。只不过,就算是这个蒙尔丹可以相信,他有关尔康在缅甸王宫的消息来源却是令人起疑。你们这几个孩子还太年青,太容易冲动,朕必须要亲自问过蒙尔丹才可以放心。”
说完这些,乾隆说对尔泰说道:“尔泰,你去会宾楼,把箫剑与蒙尔丹叫进宫来。对了,将朕的意思告诉他们,叫他们心中不必有顾虑,只消来把事情祥细地说个清楚即可。”
“皇阿玛万岁……”小燕子听到乾隆令尔泰去传箫剑与蒙尔丹,就明白这事情算是成功了,兴奋地叫了起来:“我就说嘛,皇阿玛是最懂感情的皇阿玛,是从古到今最好的皇上!小燕子代福家、代尔康、紫薇,喔,还有东儿谢您的恩典。”
乾隆示意尔泰先出殿前去会宾楼,又让众人起来,然后斜着眼睛看向小燕子说:“小燕子,那朕还是不是个老糊涂?”
“谁敢说皇阿玛您是个老糊涂,我小燕子第一个不放过他!我…啊……”话说了一半,小燕子才想起自已方才的自语自言,忙“啊”了一声,张着口再也不好意思往下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