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样子你都能看出不错来,真有你的!”
香草白了沈小桥一眼。
根据原身的记忆,送水牛做聘礼,可谓是乡下姑娘的最高荣誉!
沈小桥还真是看得起她,她如今这幅骷髅架子一样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想多看。
得是多么没眼光的男人,才会傻得牵一头水牛来娶她呀!
要知道,整个大塘村也才一头水牛,那头水牛还是全村人一起凑银子买的,属于公家的宝贝疙瘩。
香草嘴角一扯,哼哼道:“牵水牛来我家的傻瓜,我就不惦记了,不过,我迟早自己赚银子买一头大水牛。”
“嘿,有志向!”
沈小桥一巴掌拍在香草背上,差点将她拍厥过去。
“沈小桥,我这副骨头架子迟早要被你拍散架,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真要命!”
香草一脸嫌恶,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抱怨了几句,转念一想,又正色道:“牛迟早是要买的,总靠人力耕田,费力不说还耽误工夫。只不过,眼下家里连个正经犁耙都没有,更别说牛了,要是能打副好犁,过些天我大哥耕地也能轻省不少。”
她家只有一件农具,就是田昌每晚抱着睡觉的锄头。
现如今用来耕田的犁耙,还是田昌田盛兄弟俩用荆条竹篾箍的,粗糙容易坏不说,还很不好用。
别人家耙四遍就行,他们家用这个简陋的梨耙,最起码要比别人家多耙一倍。
八亩水田,愣是用这么简陋的工具耕出来了,其中付出了多少汗水,没有类似经历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沈小桥听了香草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脸上泛起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