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护驾听着很浪漫,可是王守善绝不会让玊玉去为了讨好她阿耶而冒那么大风险的。
说句难听的,打仗是男人的事,她是女人就不该搀和进来,就跟后宫是女人的事一样,男人也不该搀和进去,武则天就是干了牝鸡司晨的事才搞地朝纲不正,现在武惠妃想干跟她一样的事,所以才搞得乌烟瘴气。
从大明宫看含元殿,殿宇中的光看起来是正常的,和刚才王守善进宫时看到的红光完全不一样。
含元殿是大明宫第一正殿,如今有红光笼罩,只能证明宫里有妖崇作祟,李隆基镇压不住它们,所以才搞地大明宫正殿妖气冲天。
天子老了,该换个新的来当,可是李隆基不服老,他死赖在御座上不肯退位,就因为他是开元盛世的皇帝,所以他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开元初年,他用京兆韦武家的血血洗了长安,以此立下了威名,如今他又服不了众了,他又要拿谁来开刀?
所谓暴君并不是指的嬴政一人,而是所有专制无道以力制人的君主,李隆基现在施行的就是霸道,不论是治家还是治国都是这样,他再继续这么专横下去迟早会所有人都离他远去。
寿王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却对宁王李成器执父礼,他的亲儿子如今都不认他了。
一个老人到了晚年众叛亲离的下场是很惨的,王守善怎么说都是他半个儿子,他还是希望那个倔脾气的老头能稍微软一点。
“这是你亲眼所见,寿王对宁王行子礼?”王守善压低了声音问赵岚志,刚才那对旱路英雄就在不远处,这种话可不能被他们听走了。
“不是我亲眼所见,但寿王一点都不避讳,在大街上就扶宁王下马了。”赵岚志也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神秘秘“他都不去十王宅住,就住宁王家,跟宁王的儿子称兄道弟。”
对一个人最大的轻蔑不是仇恨,而是漠视,王守善叹了口气,不想再谈那对父子的问题。
“哥哥,多亏了你献出的驰道,现在李琎已经是长安城里炙手可热的红人了,每天想拜访他的人数不胜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赵岚志一脸兴奋,看样子又要卖弄他的学识了。
“为啥?”王守善配合着他问道。
“太仆卿是管马籍的,一年到头根本就没多少事,可是有了驰道后全国所有的马都必须上籍啊,就现在这点人手根本就不够,他们那儿缺人缺地要命,而且以后肯定是肥缺,门荫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能荫及曾孙,现在开国功勋之后很多都已经没资格了,所以大家都在走宁王的关系。”
管马好啊,反正那些王孙就喜欢好马,他们管人管不了,让他们管马正合适。
“哎哟,刚才是我今天一整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王守善拍了拍贤弟的肩膀,赵岚志怎么越看越俊了?
“你说他家怪不怪吧,宁王生了十九个儿子,就一个女儿,而且各个都长得丰神俊美,不像陛下的儿子一样,前面的长得还行,越往后越长得歪瓜裂枣,尤其是永王,还是个歪脖子。”
王守善想起了今天的那个小贵胄“不是每个都歪瓜裂枣的吧,今天我看着的珪就不错啊。”
赵岚志一个劲地挤眉弄眼。
王守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这么大胆子?嫔妃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