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愿意出兵幽州人却不让,王守善头疼得不想不去想了,乱世来临锦绣文章是屁用都没有的,中央厌武重文的风气必然要改过来,不然乱兵来了要用诗筒去砸死强盗么?
在找到攻上吐蕃高原的办法之前赞普是安全的,不过吐蕃人可不想坐以待毙,谁想被关在高原上一辈子都不出来。
吐蕃也打过天竺,但是就跟汉人无法适应高原的天气一样,吐蕃人也无法适应天竺湿热的天气,相比较而言西域更适合那帮牦牛,只是那里寸草不生根本就没有任何占领的价值,一旦丝绸之路停了那么吐蕃人对西域的兴趣就会减淡了。
比起突厥人李隆基更讨厌吐蕃,至少突厥人送了质子过来,而吐蕃只能和亲,除了佛教汉人啥东西在那边都普及不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抛出舍利子当诱饵。
李隆基之所以让王守善快马加鞭回长安就是为了舍利子的事情,结果他一气之下又把王守善给发配到骊山去了,那个倔老头气过头了就会做出不理智的选择,而且以他好面子的程度想让他收回自己说的话是不可能的了,王守善只能苦哈哈地自己想办法帮他补救。
“你觉得我走之后由谁来负责守佛祖舍利?”
“当然是金吾卫的人,左金吾大将军程伯献已经被撤职了,现在新的金吾将军是张守珪的三弟张守瑜。”冯坤毫不犹豫地说道。
所谓圣眷就是这样了,张守珪在北边打了胜仗他弟弟就跟着加官晋爵,然而在王守善看来这富贵是朝不保夕,一旦张守珪事败他们只能跟着倒霉。
“主公,其实你之前所说的计策并非没有可能不能实现,张守珪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折冲都尉,不过他家里的情况属下不是很了解,要不找个时间约张守瑜出来见一面?”
“太子属官你都见不到了,何况是节度使的亲戚,你可想到办法了?”一听冯坤这么说,王守善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竟有心情开起冯坤的玩笑来。
“主公想什么时候见他?”
“尽快吧,舍利子的事情不能拖太久了。”长安是永远都不缺新闻的地方,即便是舍利子也会被更多更大的新闻给掩盖住的。
“张守瑜一直提倡取消授教坊优伶授金鱼袋,这个殊荣应给予武官才对,主公何不以此为契机与张将军结识?”
如果此事真的能做到了,那可就真的是大快人心。
王守善的愁眉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鱼袋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佩戴的,那是荣誉的标志,武夫们看重的可不就是这个么?
张守珪在瓜州立了块功德碑百世流芳,还把贼酋的脑袋挂在天津桥上展览,其他武将还不是也想跟他一样给自己留下好的身后名,可是鱼袋是文官、宦官、武散官乃至优伶独有的权利。
鱼袋是放鱼符用的,鱼符可以用来发兵,所以有实权的武将都不允许佩戴。
其实袋子里有没有鱼符武夫们是不怎么计较的,要真想打仗直接动手就是,这次幽州就是这么干,但优伶的地位却远远凌驾在边军之上,武夫们是不可能服气的。
之所以平康坊的娼妓们会动辄被当兵的打骂也是这个原因,教坊的优伶本质上就是干的跟她们一样的活,遇上了权贵她们一样要陪睡,只是优伶的名气比她们大而已,当兵的就迁怒到了娼妓的身上。
卖命没有卖身有用,还打个屁的仗,优伶不仅来钱快而且还容易哗众取宠受人追捧,比辛苦练武读书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