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空气清新,赵军营地里,探马就将最新的情报,放在了韩举的几案上。
“难道,田朌那老小子,就真的决定在新城和我决一死战了?”韩举捻着胡须,骄傲的说道。
“根据探马消息,田朌已经将自己的兵力都撤到了新城,之间的所有齐国城池,都已经无人驻守,我军前去,轻取可得。”赵获看着探马的消息,总结给韩举听。
当日连挫齐军之后,他看地图,也发现自平邑之后,除了新城,没有其他城池适合决战,是以他一路追赶,跟着田朌的部队,一路从平邑往东北而来。
“看来齐军已经被逼退到无地可守的境地了,否则,也不会直接退到新城以待援,我觉得,明天毕竟会是一场大仗啊。”韩举听着最新的战报,得意的说道。
“看来确实如此,齐人从平邑城下,一路退守,每次都是短兵相接,然后溃败,可见他们关键时刻就稀松的老毛病又犯了。”赵获也高兴的说道。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韩举当初描绘的,马踏临淄的想法。
“诶,此事不能轻易下结论。田朌此人,老奸巨猾,可别中了他的计策。传我命令,所有探马,立刻出发,将周围的环境给我摸索清楚,别中了齐军的埋伏。”
“尊令。”赵获领命到,“不过明天,我们该何时出发?”
韩举想了想,缓缓说道,“明日定是一场恶战,让所有人都给我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早早启程,咱们先一步到新城之下,挫挫齐军的锐气再说。”
“是。”
齐国的新城之上,田朌也眉头紧锁,擎着一盏油灯,看着眼前的地图,重重的敲在地图上。他身旁的副将看见自家大人行为怪异,遂出口问道“大人已经选好了决战的位置?”
“当然,我料定,赵军必然于此地败亡。”田朌指着地图上一个地面,对身旁的人说道。
“望县?”
“是的。”田朌说着,露出神秘莫测的样子。
“难道将军不是准备将赵军引入到新城之下,然后聚而歼之吗?”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新城依靠此地地势而建,围城尚短,城墙低矮,尚未来得及加固,所以易攻难守,非用兵之地。然而如若弃置,则通往临淄之路,一马平川。你我罪过就大了。”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还要引蛇出洞,将韩举往此城引来,这岂不是造成齐国首都临淄直接面临赵国的部队吗?不妥不妥。”他连连摇头,觉得田朌一定是疯了。
“你有所不知。韩举此人,最是多疑,我若不是一路上和他短兵相接,他定然以为早有准备。”田朌幽幽说道,“但是我一路大败于他,然后囤积重兵于新城,就是要让他产生错觉,以为我定于此地决战。但是实际上,我会在望县大摆迷魂阵,引他入瓮。”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