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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一

先说些题外话。

作者小的时候,大约是四五岁的时候,姥姥姥爷家住的离市医院非常近,所以附近有很多寿材店,而当时隔壁那家也是个寿材店,和我们家关系还不错,尤其是和我父母关系很好,两家经常一起吃个饭,没事唠唠嗑。隔壁寿材店家的孩子比作者小一岁,因为同是女孩子,经常在一起玩,有的时候作者还会隔壁家睡上一个午觉。

作者属于敬天敬地敬鬼神的人,请注意作者的错词,是敬。而且作者还是个敏感体质,也就是说,作者有的时候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加上作者听力特别好,例如楼上隔壁两人晚上说点悄悄话,有的时候作者也能听到声音,但是说什么具体是听不清楚,所以有的时候能听到些个特别的声音。

说回作者小的时候,胆子小的很,却又对各种惊奇故事喜欢的很,经常是过节的时候一大家子吃完饭都下桌了,作者还留在桌上听老人讲故事,顺便喝点老辈人温酒的热水同辈的哥哥姐姐酒量都很好,估计和喝温酒水有关。

“当年刚解放的时候,县里面有个老手艺人,做那纸扎人做的微妙微翘,又懂些个黄芪之术,所以有的时候有的孩子生病吃药总不好,就会请他去看看,日子久了,也成了个赤脚大仙。”姥爷讲故事的时候总不忘抿口温酒:“闹文革的时候因为地方又小又偏,那老头也没受到什么冲击,除了寻他看病的人变少了以外,日子过得也舒坦,毕竟当年的寿材店没有几个。直到有一天有个外来人要订纸人,数量不但是时间不紧,那老头也就收了定金,应下了。可是越坐越觉得不对经,他做的纸人那鼻子眼睛嘴都是一样的,怎的做了三个出来,竟是一个也不一样。正好开工作第四个,便仔仔细细照着原来的纸人画上了五官,要将这个纸人摆在了一旁,这才揉了揉眼睛,关了灯,去睡觉了。可谁成想第二天起来一看,好家伙,和原来的纸人又不一样了。可是都收了人家的定金,做好了这四个也没出什么事儿,老头心里想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早年啥没见过,干,十一个纸人能挣不少酒钱。”

老人准时交付了十一个不一样的纸人,那客户却很满意,付了尾款,就让人装上这些纸人走了。

过了没几天,老人越想心里越不得劲,便托人询问那人住哪。没多久就有了消息,说那家人闯关东过来的,祖籍山东,原来是做倒腾中草药生意的,后来稳当了也干起了老本行。那天来买纸人的这家的大儿子,月前就去走声音了,回来就发现在家的十一口人全都没了,报了警,到现在也没有个准信是因为啥人都没的。

十一个?老人磕了磕烟袋锅子,直起腰,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屋。

后来,作者大了,家里新换的大房子,也在市医院附近,有的时候一家人出门遛狗,也会路过老房子的地方,一切都变了,没变的是医院附近还是有许多寿材店,不过也都变了。

题外话就到这里,回去说到秦绍陵与渡仁走的慢,没多会便碰到了面色惨白,唇色鲜红的萧统。

那萧统蹲在一个大树下,神色木然,瞪着双无神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树根,就算是秦绍陵二人走到身后,也没有反应。

秦绍陵给渡仁递了个眼色,渡仁立马明白,这萧统是被上身了,再看秦绍陵的样子以及他所能感应到的温度,那个令他极为不舒服的蓝火应该是在周围。

“萧统,该回去了。”渡仁因为这一路一直和萧统走在最后面,两个人熟悉起来,也偶尔说说话。

蹲在那里的萧统没有回应渡仁的话,却开始抓起树根处的土往嘴里塞,秦绍陵见状,立马伸手打掉了萧统抓起来的土,萧统这才有反应的看向秦绍陵。

“嗤嗤。”萧统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又抓了一把土,却不是往嘴里送,而是丢向秦绍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