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缺的智商是被点燃的烟花,只有一瞬的乍现,之后,就是一地灰烬。
她目睹邻居小哥不问青红皂白,一脚差点把人给踹成两截,看着人飞出去的时候,她心里居然莫名觉得兴奋。
考驾驶证科目二的时候,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驾校的教练们为了让学生自由发挥,又能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就在训练场的角落里搭建了一个小棚子,教练们围成一团烤火赌钱。
吴缺缺考试前一天,去驾校熟悉考场规则,开车经过那棚子旁边时,心里有个想法在蠢蠢欲动,她想开车撞过去,把里面的人全都撞飞。
在她的想象中,没有血肉横飞,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痛苦哀嚎,令她感到愉悦的点仅在于,人被撞飞出去时的各种姿势。
当然,这样的想法纯属自娱自乐,她只在脑海里过过瘾,并不会付诸实际行动。只是,有时候,她难免会想,要是哪天她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真的那么做了,会怎样?
吴缺缺和受到惊吓的女孩一同被胡维拉下车,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黑眼镜,那女孩惊魂甫定,脸色惨白,却有些于心不忍。
站内医疗队推着推车过来,随后警察赶到。
黑眼镜被简单紧急的处理了一番后,被抬上推车,见警察到场,反口说自己只不过是认错了人,拉了一下那女孩的手,就被胡维打得半身不遂,他要告他。
胡维等办案民警详细核对完他证件信息后,又和对方交代了几句,才附身逼视黑眼镜:“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黑眼镜一愣,被踹的地方似乎更疼了,他倒抽了口凉气,朝其他警察哀嚎起来:“他,他恐吓我。警察无故打人,还恐吓受害者。”
年长些的办案警察默不作声,年轻些的呵斥了黑眼镜一声:“他只是问你说了什么,你怕什么?”
胡维冷笑,伸手戳了一下刚才自己踹过的地方,黑眼镜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我这么偏爱你,七天长假都耗在你身上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认错了人?”
胡维俯视下来的压迫感太强,黑眼镜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胡维抬头向握着推车手柄的女医生点头致意:“麻烦尽快送他去医院吧,肋骨断了,估计得手术。我和你们一起去。”
受到惊吓的女孩听到胡维他们要走,下意识的向前急走了两步,手还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她握紧拳头,用力咬了一下的嘴唇,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我和你一起去。你是因为我才打伤他的,医药费应该我来出。”
胡维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因为紧握而泛白的指关节上,在肺里轻叹一声后,抬眸对站得远远的吴缺缺说:“你帮我照看她一下,我等会过来找你们。”
吴缺缺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感觉,连忙走到那女孩身边,对胡维郑重点头:“嗯。”
自始至终,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缺缺觉得无论是照看还是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这个人一起去吃一顿好的,胃喂饱了,力量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