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伯整个人都摊在地上,过了许久,艰难的开口:“墨先生,我都听你的。”说完此话,再也不敢看床上的大娃。
吴大伯一直都在流泪,大娃的命怎么就那么苦,这么小就被截肢,可是他必须得活着,他的娘已经不在了,他再不在,我可怎么活?
墨如初看到他悲不成悲,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必如此伤怀,至少人还在。”
说完,便吩咐村民去准备烈酒,干净的布条,还有刀具等用具,准备开始截肢。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整间泥屋,可是气氛却如此压抑。墨如初用烈酒小心翼翼的擦着刀具,吴大伯眼眶都红透了,旁边的一位村民无声的安慰着他。
萧然独自一人靠在墙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吗?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侯伯爵都改变不了吗?
这些问题萧然都找不到答案,自己亦曾在黑暗压抑的宫殿中,挨过那痛苦的日子,那时自己也如大娃般的年纪,那他呢?也能在醒来之后,挨过非健全人的日子吗?
“不要,停下。呼呼”其华一脚踹开木门,跑着过去。
萧然挡住她的去路,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脸色发红,又因为跑得太急,呼吸都喘不过,细汗不断从脸颊冒出。
萧然的语气不悦:“你来干嘛?还跑那么急。”一边却还是用衣袖帮其华擦细汗,用手轻拍她的背部,以此平缓她的呼吸。
“我不来,你们就要截肢了吗?我听外面的人说了这事,我想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其华想推开萧然先,奈何萧然不走。
萧然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我可不知道你原来会医术的。”
“我当然不会医术,”其华绕过萧然,走到墨如初身边,“但是,墨先生会,对吧?”
墨如初点了点头,说道:“不知萧夫人有什么办法?”
其华看到墨如初对着自己笑了,耳尖有点发红了,毕竟仙人对着自己笑,魅力实在太大了。
其华低着头,两颊发红,萧然的脸又黑了,她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犯花痴,掐了一下她手上的肉。眼神危险的警告,再犯花痴,晚上有你好看的。
其华感到手中的疼,抬头看到萧然的脸好黑,立马反驳道:“我不是萧夫人。啊”
阿然,你怎么更用力了?
萧然:你说呢?
其华:你不是因为别人叫我萧夫人,才生气的吗?
萧然无语了,华儿,还真是智商堪忧。
墨如初看到他们俩现在还能眉目传情,不由的咳了一声,“两位,有正事要干。”
其华赶紧甩开萧然的手,走到墨如初前面,把一个药瓶放在他手上,“这个是高老先生给我的,他把这药说得很神奇,只要是外伤便能治好,还有什么能使腐肉还生,骨肉相离,都可重新连合等等的功能,你看看行不行?”
墨如初看着手上的白瓷瓶,问道:“高老先生?”
“哦,这个呀,是高仲礼。”其华说道。
墨如初听此,一如以往般淡笑。
白玉般的手指把那瓷瓶打开,低头闻了闻它的气味,再倒一点点到自己手上,细细察看一番。
“的确是治外伤的良药,萧夫人好福气,竟然能得高神医赠药。”墨如初也听闻过这位神医的性格,治不治病都得看心情,更何况,他的药向来都不假借他人之手,赵其华得此,也可看出他与她的关系定非浅。
墨如初从这瓶药,也大概能猜得出高仲礼与萧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