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天佑我大齐,总都督又记大功一件?”皇甫瑟岚听着将领回朝来将事情的经过慷慨激昂地讲了一遍后,挑了挑眉,指尖从长长的玫瑰色指甲之上划过,一抬头,便睥睨地反问道。
那将领见太皇太后隐隐有怒色,也便不敢再多言,道了一声:“臣不知。”
“赏,还是要赏的。你先退下吧。我好好思量下,该赏这总都督什么,才比较合适。总不能辱没了她这次的功劳,是吧?”皇甫瑟岚还是知道安抚军心的,她微微一笑,便给这将领吃了个定心丸。
“诺!”将领欣喜万分,道了声谢便退下了。
皇甫瑟岚待将领走后,“啪!”的一声一掌击在了龙椅之上,震得她的发钗轻微的一阵晃动。
“水燕倾,竟又是你。”
正殿之处,出现了即墨泽的身影。
只见他轻声一拐,便如同鬼魅一般入了殿内,见了皇甫瑟岚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行礼,便笑嘻嘻地道到:“看来,有人惹太皇太后娘娘生气了啊。啧啧,下场会不会很惨。”
“就算惹恼了本宫,不还是有你这个宁国公罩着吗?谈何下场很惨?”皇甫瑟岚见是即墨泽前来,立马笑脸相迎,却抵不过心中的不满,还是接着笑意说了出来。
此番话听到了即墨泽的耳里,却倒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自古功高盖主。
这个道理,想必燕倾如此剔透的女子,也必然是懂的。
要不然也不会拉上她三回也不来这皇宫,只道是一门心思地在府中下飞行棋。
“今日本王前来,并不是来和娘娘谈论赏赐的事情的。而是有件事,不得不禀告娘娘。”即墨泽敛衽一礼,便正色郑重地说道。
“哦?越王不是得到消息连夜便往越国的方向逃去了吗?本宫已经下令各个督抚,见之,必困之。难道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皇甫瑟岚一皱眉,莫非这越王还未死心?
“太皇太后娘娘。很多事情,并不是您看到的那么简单。与其想着怎么去勾心斗角,不如想想,眼下,怎么保住这皇城,是为根本。”即墨泽脸色凝重,丝毫没有顾忌夕日里的情谊,便戳破了皇甫瑟岚的心事。
“大胆!大殿之上,纵使你宁国公位高权重,断然也不可以对本宫放肆!”皇甫瑟岚被说中,恼羞成怒,一掌击在龙椅上便腾然站起。
即墨泽只是笑了笑看了看她,提醒着她:“太皇太后娘娘不问下,臣,为何出此言?”
皇甫瑟岚这才注意到即墨泽提到了要保住皇城,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妙的感觉,迟疑了一下,缓了缓态度问道:“怎么一回事?皇城怎么了?”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臣,即墨泽得到确切消息,越王的军队并非臣和总都督看到的那么少,事实上,他们的军队已经一波接着一波,已经,兵临城下了。可以说,越王这次是倾尽了越国的所有兵力,打算攻下长安。而一路又极为隐蔽,所以,各地均无防备。就连娘娘您,也没有料到。”
即墨泽微微皱眉,不温不火地如实禀报道。
“好个越王!竟然打着和亲的幌子!”皇甫瑟岚怒气之下颤抖着唇瓣试探地问道:“长安有多少兵力?越王又有多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