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是个小女孩,谁都可以打扮她”李子强悠悠地说。
“但我们将尽量保持她的原貌。”王至诚恭敬地补了下句。
这句话是开国者伍大鹏在新岛大学历史系上说的一句名言。
“那合理的虚构让历史更迷人这话是谁说的?”
“”
博闻强志的王至诚真不知道。
“那是一个伟大的有关部门说的。算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不会再有那样的土壤了。小伙子是在南美洲大区出生的,小女孩子呢?”
李子强转向刘亚丽,其实他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庞,只是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我是在澳洲大区出生。我们全家移民澳洲四十多年了。”
“啊,四十年了。我当初来大明,如你们一般年纪”
“我爷爷王三一生以同时遇见五位开国者为骄傲。”
“哦,王三?”
“我爷爷说是在下淡水河边遇到开国者,那时他侍候过开国者们吃煎鹿肉,您还给了他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李子强沉思了一下,忽然笑道:“哈哈,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儿。这人老了,记忆力不行了。我从不看任何人的回忆录,如果我们写自传时,我记得不准确怎么办?比如和别人有了冲突?”
“如果在国内有争执,那么我们就坐下研究解决如果在国外有争执,那么我们有责任与义务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和谐世界是吾辈永恒之追求。”
“这是谁说的?半文半白。”
“1688年,您巡视外交部时提到的。”
“我说过?听上去很道理。”
“说过。后来许多历史文化部门都把它作为重要的指导思想。”
“哈哈,我比他伍大鹏更强势。好吧,本来不喜欢这些你说过什么,我说过什么的学问但老伙伴们非让我来划个句号。好吧,我开始叙述了,时间会很长哦你们慢慢陪着我这个老家伙吧。”
时间回到1648年。李子强带着其他四人从南极洲出发,乘坐游艇来到明朝大陆。原本是抱着游学的心态,仅为了寻华夏之根而来,但当看到大汉民族内有流贼污吏作乱,外有鞑虏西夷侵扰,千千万万的大汉族人死于非命眼看着大汉民族文化传统就要被打断,年轻的李子强和他同样年轻的小伙伴们义愤填膺,他们将游艇靠在海岸边,在李子强的建议下,在伍大鹏的主持下,他们召开了一次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会议。
王至诚趁着开国者停顿的间隙,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您还记得具体一点的会议地点吗?”
李子强皱了一下眉头:“怎么,那四位的回忆录没有提到?”
“没有。只提到是在海岸边。”
王至诚心里有些紧张,刘亚丽在旁边也捏了把汗。书房里似乎依然只有录音机发出的转动声。
开国者李子诚先生,极为讨厌那些纠缠于细节的历史研究,认为这是舍本逐末的行为,那样有什么意义?记住历史教训就可以了。
大约二十年前,有一支专业考古队,在南极洲的一块大型永久浮冰上,幸运地找到了诸多遗迹,那些遗迹和后来陆续发现的文物,足以表明当初那里确实存在过一个大型的有着高度文明的城市!这就是震惊世界的“南极洲大发现”。
这充分证明了开国者和建国者的推断,在他们离开南极洲大城后,那座大城极为可能毁灭于海啸中。
据说当时的考古队长,一位生于乱世成长于新共和国的老者,坐在冰面上抱着文物号啕大哭,说:“天不怜我大汉民族啊!何以使我南极大城分崩于海啸,若不然,我大汉民族将到何等程度”
哭了一会儿,他转头又莞尔一笑,说:“老夫糊涂了,这岂是科学的考古精神?伍先生有言:历史不容遗憾。老夫竟然忘了。”
这次考古发现的那些文物,具有梦幻般的科研研究价值。对共和国各行各业的科学研究,尤其是那些已经达到瓶颈的科学技术,给予了巨大的帮助。当然,这些都是国家级绝密,王至诚一类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考古队里有一个愣头青般的年轻人,却对这次考古做的报告有异议,他针对一些细节之处喋喋不休地纠缠,甚至主动向记者报料。
李子强得知此事后,心中大骂手下办事潦草,计算机冻在冰里,就算是报废品,那你就不能在表面做一点划痕?文件夹你还弄个塑料袋包起来?怎么能用常见的自行车轴做机器碎片的样子?碎砖瓦你竟敢用这个时期生产的产品?你们还以为这新二代新三代的汉人像当初那样好骗吗?
李子强立刻责令给每名成员都是巨额奖金,并把那个愣头青任命为驻南极历史考察站站长,先长驻几年再说。并把相关文物全部以绝密物品的原因封存,这才算是平息下来。
后来李子强再听到有纠缠历史细节之处的事情时,就勃然大怒,说出了那句众所周知的名言。
对历史问题粗枝大叶的要求,对科学技术却不公平地要求精益求精。这是他后世唯一受某些专业人员垢病的地方,被很多人黑过。
李子强仰面躺在椅子上,轻轻摇动着。他双目紧闭,双蜃嗫嚅着。无数回忆在他的头脑中如潮水般起起伏伏。
“应该是在布袋镇外海,对,那个后来的大盐场在那儿我们开的会”
在星光灿烂地星空下,在波涛涌动的海面上,海洋之心毫无顾忌地灯火辉煌着。
五个怀着满腔热血的年轻人,详细分析了明朝内部和外部的种种情况,在李子强的提醒下,伍大鹏提出了今后发展的宗旨。
那宗旨就横贯历史发展的三个代表思想。
“三个代表?!噢,噢,噢。”
李子强很冷静,他正言正色地劝说:“国安,你不要冲动,先听大鹏说完自己的理论。我们不仅要道路自信,更要理论自信。”
伍大鹏感激地看了李子强一眼,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