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宝石,身下的地就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南笙想要稳住,可是还是被甩了下来。
“救命啊!”南笙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做飞机了,这些阴影也是够折磨她好久了。
死生盘关键时候接住了南笙,南笙这才看清楚,自己刚才待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原来是蛇的鼻子上。
还没有缓过来,蛇尾就向她攻击过来。
“天衣,你把我送到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蛇身太过大,行动不便,再加上有死生盘护着倒是没有伤到南笙。可是不断的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南笙看着周围,“打蛇打七寸,不管你是什么蛇,总归还是有七寸的。”深吸一口气,从死生盘上跳到了蛇的身上。稳住平衡。
从头上拔掉簪子,看着,“宋先生,你说这簪子可以穿透一切,这一次就看它的了。”直接把簪子插到蛇的身上。
硬如磐石的蛇鳞被刺穿,簪子稳稳的插入肉内。
蛇王受了疼痛,猛的松开口,已经完全变黑的蓝水晶,落在了地上,上面还有毒液在流淌。
南笙被甩在了墙上,落了下来,浑身的骨头好像碎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受了刺激的蛇王,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不停的翻滚着,破天刃的威力不容小觑。
眼看蛇身就要压了过来,可是南笙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看着,“林音,容易,你们在哪?”
死生盘变大好几倍,浮在南笙的身上,替她阻挡了蛇身的压力。
南笙看着,想要站起来,她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能会死,这次连鬼都做不成了,腿上的血流不止,流到了魔藤上。黑色的魔藤缠住她的腿,吸允着鲜血。蛇王还在不停的翻滚,死生盘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从里面的彼岸花根落了下来,红色,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散发着属于它的光芒,这些光让那些魔藤退后了,可是自然无法阻止蛇压了下来。
南笙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次真的回不去了。
外面被蛇王暂时遗忘了的林音,黑色的水晶完全破裂了,林音整个人露了出来,这让本来狂躁的蛇王,安静了下来,吐血芯子,慢慢移过去。只要把芯子插入林音的胸口,它就能得到阴血。
可是比它更快的是彼岸花根,细长的花丝先一步插入胸口,吸允着血液,同时也在以一种神速,在生长着。
压入泥土中的彼岸花快速的长了出来,顺便把死生盘和南笙也顶了出来。
南笙睁开眼睛,“我怎么还活着。”
蛇王见了,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吃了彼岸花。
地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阵法,散发着蓝光,阻止了蛇王的攻击。
“第一重封印解封,”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
昏迷中的林音,额间慢慢浮现出,一朵彼岸花的形状,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光芒,周围的魔藤害怕的缩回了地下,连蛇王都低下了它的头颅,就是南笙,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深处都使她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林音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没任何感情,神秘的蓝色眼睛,彼岸花也退回了花丝。林音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冷酷的扫视了一边,那怕是落到南笙身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波折,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蛇王身上。
蛇王害怕的缩了缩,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非常后悔,自己变这么大,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当然那怕它是蝼蚁,在这冥界,也逃不了面前这个林音的手掌。
额间的彼岸花耀眼的红,蓝色眼睛里散发出寒光,未施粉黛的小脸精致到极点。轻轻抬手,紧紧插在蛇王身上的簪子被拔了下来,飞到林音的手中。
蛇王暴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吼,整个蛇身扭曲成一团。
南笙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震撼,眼前的女子是林音,却又不是,她比林音美太多,也比林音冷太多。蛇身在洞里翻滚着,南笙坐在彼岸花上,无法动弹。
林音拿着簪子,“破天刃,”看着蛇王,“你可比它差多了,”话落之际,轻轻扬手,蛇王便消失了,就连本来就漆黑的山洞,一下子也澄明了。
南笙看着消失了的山洞和蛇王,天地间一下子便亮了,不由得有些奇怪。
彼岸花载着她,朝林音的地方飞过去。
林音看着她,把簪子插到她的头发里,“你太弱了。”
南笙简直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姑奶奶的,老娘辛苦来救你,不说一句感谢的话,竟然就一句我太弱了,不过这些话,在现在的林音面前她可不敢说,“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林音看了她一眼,“你的筋骨全断了,就这样吧!”
“什么?”南笙这口气忍不住了,想她堂堂特工3组组长,为了她不惜灵魂出窍来这个不属于她的冥界,来找她,她倒好,变厉害了,不仅不认识自己,现在连自己也不愿意救,“林音,你真好,老娘费了这么大劲来找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林音没有说话,蓝色的眼睛直直射向南笙,一挥衣袖,南笙直接从彼岸花里掉了下去,把彼岸花收到手里,“你还没资格和我说话,看在你是那边的人我放你一马,赶快滚。”
南笙直直的躺在地上,就这样看着林音,欲哭无泪啊,就是此刻的心情啊!
林音没有理会她,脑袋有些疼,看着四周,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把死生盘拿到手里,“这个怎么会在这?”
一阵阴风吹过,林音单薄的身影立在半空中,白色的衣裙随风飘舞,寒星似的眸子,眼中神情冷冷清清,似乎这一切都不在眼中。
风越来越强,林音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头越来越疼,把还躺在地上的南笙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南笙知道此刻的不是她的好朋友。
“闭嘴,”林音和她相信相对,“还好,没有到没救的地步。”
南笙只感觉有丝丝细线流过体内,身上的伤口迅速的蕴合,身上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