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炘能够及时把自己的反应压下去,也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只是连带伤害,因为坐在了汪先生和塞拉的中间,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两人中间的电阻。
之前在外面,由于卡拉将军不失时机的插入,塞拉和汪先生并没有正面交锋。而现在,两个人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定了彼此。这一场战争,有资格参加的只有他们。
“哦?哪里……不一样?”汪先生但从身体的生理条件看,并不像塞拉一样健壮和有气场,而且之前和卡拉将军以及云凄老师接触的时候,杜炘观察他更像是一个学者或者是邻家大叔一样,你会尊重但并不忌惮。
但现在,当汪先生直面塞拉充满了侵略性和挑战性的眼光时,杜炘才发现,汪先生的气势就像是一把被剑鞘牢牢禁锢的锋锐宝剑一样。宝剑并不像盾牌,那种锋利并不是被塞拉的气势激发而防守,就像杜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杜炘一贯的风格。汪先生更像是一种隐藏,也许汪先生希望给别人一种我其实很和善的感觉,但是骨子里,汪先生的好斗和强势半点儿不比塞拉少,只是更会装的隐藏了起来。
就像是两头地盘碰到了一起的雄狮一样,汪先生和塞拉的目光实质化成了两把剑,一触即发。
这个时候,不要说身处其中的杜炘,就算是之前游刃有余的卡拉将军也绝不会贸然的涉入其中。虽然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但是此刻,就是云凄老师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两个风格各异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聚光灯所在。
塞拉有力的手指轻轻一弹,被立在指尖和桌面之中的纸牌就转了起来。
“就像我手里这两张底牌,2和6,小又杂乱,虽然是同一花色,不过想要击中同花顺,这个概率却很低。就算击中了,但是现在来看,牌面产生yallush皇家同花顺的概率跟我的也差不多。这么一手底牌,可能还真像卡拉说的,机会不大啊!”
塞拉的酒量不错,肚量更好。
杜炘看着他豪气的拿起手边1的杯子,啤酒就像是灌进了水库,没有什么吞咽的动作,但是杯子就已经空了。
不甚讲究的塞拉抬起手背摸了下嘴,一边唯一留在场内的汪先生的保镖看了一眼汪先生,倒也识趣的赶紧上前把杯子加满。
杜炘在某一个瞬间,觉得似乎有点奇怪,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过去的太快,就像是幻觉,梗在心头但是又琢磨不清。
“我塞拉,走到今天,但凭借不就是这么两张别人都看不起的底牌吗?!汪先生,血统高贵卡拉将军,三代军阀这整个马来西亚,要说底牌比你们更好的,有,但他们都不在这个桌上……因为他们不需要参与这个牌局的战争!”
“哦!我倒不这么看!”汪先生的声音并不重,但是在如此寂静的场合,甚至没人敢用呼吸声打扰到汪先生说话。甚至,就算是在外面那种狂欢的场合,如果汪先生想让众人听到他说话,也不需要麦克风。这可能就是他们追逐的权利的魅力,不就是需要自己的声音被听见,被重视嘛!
“塞拉先生似乎很介意底牌,呵,或者是出身这件事。但,我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这么两张底牌。既然塞拉先生已经亮出了底牌,我今天就不看自己的底牌,倒不妨看一看,最后的结果。”
云凄老师白皙如玉的手臂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没有遮拦,不能也不需要帮谁出千。但杜炘知道,云凄老师通过洗牌,52张牌的位置已经都在了她的心里。但最终会是谁胜出,还要看下面的心理战!
而卡拉将军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