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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虚弱的小女孩面无血色，鼻子上插着输氧管。

病床前的女人素面朝天，但眉眼长得十分标致，脸上挂满泪痕，“绵绵，你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你好好治病，妈妈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女人在她的小手上亲了几下，流着泪跑出了病房。

苍白的女孩缓缓睁眼，泪水顺着眼角没入枕中。

噩梦缠身的郑绵绵几次三番动来动去，终于蹙了蹙眉，睁开了眼睛。

卧室调得是暖光，并不刺眼，她很快便适应了。

坐起身，头有些痛，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但那些人带给她的伤痛还清晰如昨。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被换上了崭新的睡衣，伤口也被处理过了，只是那个丑陋的疤痕还留在手臂上。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几口，又感觉尿意来袭，便下了床。

门在此时吱呀一响，郑绵绵略显懵懂地看过去，顾夜寒进了门，与她对视一眼，不知怎的，脸色便立刻阴冷下来。郑绵绵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顾夜寒却迎面赶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哪儿？”

话语气势汹汹，满是质问，刚醒来的郑绵绵大脑还是愣愣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那个，我……”

“你觉得你来了，我还会放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