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温暖阳骑着机车一路到了墓园,郊区不比市里,更荒凉,更凄冷,看不到一抹绿色,寒风瑟瑟像刀刃一般刮在脸上。
温暖阳手缩在袖子里胳膊上夹着一瓶白酒,沿着蜿蜒的小道一脸向上,在路的尽头,有一个新修的墓碑坟地,是她父亲温子规的。
父亲是孤儿,似乎也没有相交的好友,所以父亲对她和母亲很用心,可母亲……却嫁了别人。
温暖阳站在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里笑的清雅的男人,半蹲下去,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墓碑,“爸爸,暖暖里来看你了。”
“妈妈又嫁人了,爸爸。”温暖阳往墓碑上倒了半瓶酒,墓碑上散发着酒香,随后仰头,举起酒瓶朝着嘴里倒下去。
“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和我一样,重新回到最想回去的时光。”温暖阳豪迈的擦了擦嘴角,“不过这也不是我最想回来的时光,哪怕早上三个小时,都可能会有所不同。”
温暖阳半靠着墓碑低低的笑,“我又遇到他了,他说喜欢我。”
她曲着一条长腿,拎着酒的手腕落在膝盖上,看上去潇洒不羁,却眼角湿润,“可我,却不敢信了。”
“只是,爸爸,我心里还是存着几分期冀,希望妈妈会在乎我。”温暖阳低低的絮叨,“可看到昨天妈妈的态度,我又想着,既然我不好过,那大家就都不要好过了,突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久,酒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温暖阳起身拽了拽皱起的衣服,低喃,“我再试试吧,再试一次就好……”
腊月二十九,叶铭出院了,没有内伤,加上又要过年了,刘婉也舍不得儿子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