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早被人打扫干净,带血的被褥换了全新的,炎煜自己也一身清爽,整间房只有一个格格不入的简阕,但这显然不会影响他的胃口。
炎煜目光沉沉,“你的伤还碍事么?”
“不碍事了。”简阕腾出一只手,活动了几下受过伤的胳膊,“看。”
“伤得不轻,这就没事了?”
“嗯,只要不受内伤,让我睡觉,就能好得很快,疤都不会留。”简阕吃完整只鸡,又把猪肘子拖到自己跟前。
炎煜:“为何?”
“谁知道?从小就这样。要不是靠着这个本事,我应该早就死几百次了。”简阕胡吃海塞间,又抽空对他笑了笑,“怎么样?羡慕吧。”
炎煜:“……”
酒肉被简阕风卷残云,扫荡成了一片狼藉。他把空酒壶倒过来晃了晃,没了。
“我饱了,多谢。”
他站起来抖了抖硬邦邦的外袍,“这一身太要我命了,我得回去洗洗。既然邢大哥没回来,那你收拾一下也跟我走吧。”
炎煜:“什么?”
“跟我回家。”简阕捡起靠在桌边的斩月刀,“最近金麟这么乱,你不能一个人呆在客栈,邢大哥回来之前,你都跟着我了。”
这话说得随随便便,却是不容回绝。
炎煜只挑了下眉,没应声。
他活到今天,除了他的爷爷炎氏的老家主炎睿慈,也就只有一个简阕三番四次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哎。”简阕自顾自整理衣袍,最后索性脱了外袍团成一团,又趴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天都黑了,我就这么出门,应该吓不着谁了吧。”
炎煜道:“床边那件外袍,你穿吧。”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