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就这样吧。”简阕索性站得笔直,仰着头,“谁让我脚滑呢,撞死都活该。”
众目睽睽之下,简阕就昂首挺胸,顶着青眼眶,跟在炎煜身后下楼去了。
走到一半,他又朝楼上喊道:“今天热闹,都出去玩吧。”
月夕节,是永川除新年之外的第一大节。
清晨时分,祭天台外围就已经挤满了百姓,等着皇帝的祭天仪仗从皇宫而来。
祭祀仪式除了皇帝偕同他一家老小亲临之外,还必定会有一位世家族人受邀前来。
永川离得东海最近,所以白虹近水楼台,祭天仪式往往都会邀请炎氏族人前来主持。
炎煜和简阕路过祭天台附近时,仪式已经结束。
大路两侧戒严,百姓纷纷在线外翘首以待,磨炼千里眼。
祭天台外雄伟的门楼高耸,先鱼贯而出的并非皇帝的禁卫队,而是挂着炎氏徽章番旗的整肃队伍。
中间一辆古朴马车,整车低调无华。
两边远望的百姓刷然跪了一片,十分虔诚地对着长街叩拜。
“青龙卫?马车里的人是谁?”简阕问道。
炎煜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凭一辆马车,哪里会知道里边坐的是什么人?”
简阕轻笑,又捂住被表情扯疼的眼眶,“炎氏的人出门在外,比上官少主的仪仗寒酸多了。”
炎煜深表同意,“嗯,和清澍相比,天下之人皆寒酸。”
炎氏的人离开以后,皇帝一家老小的架撵和卫队才慢悠悠出现。
而就在两队仪仗人马先后离去,戒严解除,百姓刚打算起身散去时,密密麻麻的传单突然从天上洋洋洒洒飘然而落。
百姓顿时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