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矜垂眸,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那两位官爷这下便有些不高兴了,他们代表的可是县官老爷的脸面,一个乡下人竟敢不给他面子。
可还未等他们发怒出声,木矜便缓缓开了口,低沉道,“我爹,已经不在了。”
那两位官爷当即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心中一阵惋惜,看向木矜的目光也变得同情了起来,简单安慰了几句,便提出了要离开。
毕竟要找的人才不在了,他们总不能向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请教,这说出去,县官老爷脸上也无光啊。
木矜送着两位官爷离开,临到村口之时,木矜盯着村口的那一条河流,突得开口问了一句,“两位官爷,不知这一条河的上游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游?”那两位官爷随意看了看,道:“不曾听说有什么事啊,那上游的金陵离扬州虽近,可离咱们这可远着呢,便是有事也传不到这儿,木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木矜浅笑着摇了摇头,“随意问问,只是我爹说过,任何东西发病都有原由,只有找到了这个原由才能彻底根治。”
“此事县官大人会跟进的。”说罢,那两位官爷便疾步离开了新梅村。
送走官爷,木矜悠悠回家,刚走到木家小院前,便见到赵根子局促的等在院门外。
“木家丫头,那李婶我已经说了她了,日后你不必理她!她也是可怜,家底都送去了普济寺,现在稻子也好不了,明年一家人怕是要难过。”赵根子低叹一声。
木矜勾唇,“村长这时候该不会在想要村里人帮帮李婶儿吧?”
赵根子叹息声一滞,一口气卡在了胸中,憋闷得慌。
木矜一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缓声道:“村长以为这样是互帮互助?这天下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李婶子要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先得学会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