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直起腰,动作优雅地拍了拍手。
虽然非常的轻微,经过刻意地压低声音,苏星极明确地能够听到有不少人的脚步声。他们180左右,体重偏重,体型比正常人健硕,身上还背着一些较重的装备,不仅如此,苏星极听见了军用复合塑料的碰撞声,和稍微晃动的高装药物品。
毫无疑问,他们应该是特种战斗的军人,携带了极具范围性杀伤性的武器。不过难道阳子她不明白吗,这种程度的军人队员虽然能够做到完美地碾压普通人,但是对于苏星极来说,会被碾压的的是他们。
青年眉头微皱,手抬起,拇指和中指接触,即将打出一个响指。阳子却伸手抓住苏星极的手,轻微摇摇头。看来她应该是明白的,深知苏星极这个动作下来,这些军人都会被冻成冰块,无人能够从他的伟力下逃脱。
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不是我在计划什么,而是她在计划什么。
随着感应的距离接近,走廊尽头拐角被布设了数个伪装精妙的摄像机,观察着走廊的动向。军人潜伏的位置近在咫尺,这个距离之下,就算苏星极能够反应过来他们的突袭,阳子也很难做出足够的反应。
苏星极顺着阳子抓着他的手将阳子稍微拉近了一点,确保阳子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内。看这个女人的语气,这些军人并非由她指挥,那就要好好商榷军人背后的指挥者的用意了,要是有必要,下死手也是在允许范围之内。
鼓掌声从转角传来,伴随着及其强大的神之力波动。如果说阳子的神之力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那么这个人的神之力波动宛如瀑布一般的奔涌磅礴,剧烈波动产生宏大的声音,时刻冲击着苏星极的感知。
然而出乎苏星极意料的是,散发出如此神之力波动的并非什么强大的壮汉,而是一个瘦削的女性。女性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身着特体的黑色大振袖,印着草薙家的五道菊纹家徽,华丽而又不失沉静。气质高雅而神秘,宛如高岭的花朵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面容尽管比起阳子略显逊色,却也是美的一种极致,足以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
头上的玉簪挂饰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铃声,头上的细小刘海也随着走动晃动,尽管如此,胸前的小镜子不动如山,反射着白银的光泽。奇怪的是,不论如何向镜子望去,镜面都是一片的银白,看不到所谓的镜面反射。
胸前的镜子,可谓标志性的事物,苏星极也猜到了来着到底是何人。
草薙月读,草薙家的月读命。
草薙家掌握外部权力的女人,管辖指挥着草薙家的草薙财团以及附属的数个财团,手段却不像是商业中的老手,凶狠而强大,被称为草薙家的女帝后继者。如果是她的话,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给予下马威,的的确确是面对陌生人的最为极端也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这些特种部队的训练有素程度,恐怕都是对抗神的老手所在,深知神和神之力使用者的弱点以及反应极限所在,若是任凭他们的突袭,不够强大的神应该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制压。
苏星极这才想起来,龙家在内的五大家族也有类似的部队所在,用于肃清内部的不安定分子,维持统一的对神战线的平静和团结。
这样的欢迎仪式不可谓不宏大了,青年也不禁将阳子拉进了一点。这个动作似乎完全处在阳子的预料之中,没有反抗,反而顺势靠在苏星极的怀中。淡淡的香气钻入苏星极的鼻腔,他的眉头微皱,还是没有选择直接把阳子推开。
话说回来这些人还有草薙月读不都是阳子的信号下行动的吗,为何要如此保护阳子,明显他们不会攻击阳子。苏星极这才想到这一层关系,却为时已晚,阳子一脸满足地离开苏星极的怀抱,走到草薙月读的面前。
“怎么样,姐姐没看错人吧。”
略带些许炫耀性的语气,阳子的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非常的高兴。草薙月读似乎也没看见过她的姐姐也有露出如此笑容的时候,只能轻轻地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随着草薙月读一挥手,特种军人们的气息转瞬之间远去,走道上只剩下3个。她身上磅礴的神之力气息也骤然收回,只剩下一个宛如月色般清冷的感觉。如此熟练的转换,苏星极忍不住想起一个冠有“紫”姓的少年。
如果这个少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现在应该也和苏星极年纪差不多吧,可惜被最为深沉的疯狂所纠缠,就连消灭也无人会为他记忆。
“你就是奥丁吧。”
草薙月读出声,将苏星极从思想中拉回。她向前一步,行礼。这个礼仪不像是阳子的行礼那样符合大和抚子的气息,反而有了一丝的强势感觉,更像是受到现代平等教育下的女性。
明明姿势看起来差不多,但是为何会有如此不同的感觉,估计是语气用的是平等语气吧,不想阳子那样张口就是敬语。
如此的气势影响下,苏星极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交给草薙月读。
“你好,我是南里星极,请多多指教。”
阳子面色有些许的讶异,尽管很轻微,正是青年想要看到的。这件浴衣上衣口袋里本来是什么都没有的,苏星极也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法将藏在手背的名片装作从口袋里拿出。
草薙月读完全没有想到苏星极会拿出名片,不过不愧是商场的总领,面色没有一点的变化,不慌不忙地招招手,一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从拐角处走出,将一张名片递到草薙月读的手上,再由她递给苏星极。
苏星极完全没有感觉到黑西装男子藏在拐角处,不由得将视野的一角转了过去。黑西装的男子似乎察觉到苏星极的小动作,右手放在左肩,左手背在身后,鞠躬,倒退着离开了。
“他是我的助理。”
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她似乎不想在提起关于黑西装男子的其他信息,青年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低头瞟了一眼名片。
意外地朴实,如果不算那些长到拗口的头衔,这张名片和一般社员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