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片安静祥和中,胡吃海塞开始了。
我有理由相信,到场的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踏入镜花雪月的大门,开始还被奢华的装潢以及靓丽的模特般的伺应弄得有些放不开手脚。随着我三大杯的劝酒过后,也都使出拼命三郎的劲头,吃的不亦乐乎。
高小立本着护主的心思,四处帮我挡酒,奶奶的,这齁贵的茅台,五粮液你不让老子喝痛快,你还想不想干了。我一脚蹬在他的肥屁股上,把自己顶了个屁墩儿。高小立急忙拉起我来,见我是真急了,也就不再碍眼,自个找后勤部的哥儿们去了。
那些个总监,主管之徒,还期盼着我斯斯文文的在包间里优雅吐谈,一个个好着排队等我的接见。谁曾想我是这样一幅烧烤摊的吃相。也就只好投其所好的步入大厅,假意逢迎。
为了让大家敞开量的喝,我可谓是酒到杯干,见此情景,本来有所顾忌的家伙们也都前仆后继的向我开炮。对于他们来说跟总公司副总级别的干过酒,是值得吹嘘的一件事。后来我只记得,高小立把我从一堆保安的包围中解救出来,拎着我,凑在耳朵边说,袁经理知道我是自掏腰包给打了个八折。而我则一边哭一边喊着我不打折,我不打折。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睁眼所见一个陌生的环境。
我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翻出手机……翻出……翻,妈的谁把我扒光的。吓得我赶紧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好在并无不适之处。别怪我思想龌龊,那晚出场的噩梦中,着实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从床头找到手机,“喂,高小立,你在哪?我在哪?”
“我在公司在帮您的休息室摆放餐桌。”高小立答道。“您在哪?您不是在别墅里休息吗?昨晚您喝的可真多,那些个……。”
我打断他道:“别墅?哪的别墅,谁的别墅?”
“您的别墅啊?水天一色。”高小立答道。
“我的?我花钱买的吗?房产证谁的名字?”我怕又突然冒出来几百万的不动产,那就更愁人了。
“确切的说是公司给您配的别墅,您虽然不是所有者,但有无限期的使用权。”高小立以为惹我不快了,急忙解释道。
还好,还好。不是我的资产就好。
“昨晚酒店的钱给人家了没?总共花了多少?”我醒了第一个想法就是它了。
“昨晚公司全体三百一十一人,总共消费了二百一十一万四千八百,老袁人不错,真给按八折,只算您一百七十万整。财务应该月底前会给汇帐。”高小立邀功似的答道。
“妈的,我记得说过不要打折,不要打折,你小子就是不听是吧,限你今天之内把全款一份不落的给人家付上,要不就别干了。”我自己也觉得变身陆总后,脾气有点见长,要是搁在之前,我哪敢跟这大胖子这么说话。
“是,是。”高小立竟然被吓的不轻。
“还有,昨晚谁送我回来的。”我继续问。
“是我,和司机小华。”高小立小心答道。
“那……我兜里有张扑克,见到了吗?”本来是想问谁把老子扒光的,想想还是作罢。不过玩家卡可不能丢。
“您在车上吐的衣服上都是,我就把衣服仍洗衣机里了,手机,钱包之类的放在您的床头,没印象有扑克牌,我昨晚也被灌得够呛。”高小立答道。
挂了电话,我光着腚在洗衣机里翻出来那张扑克,庆幸的是,洗了一晚上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同时,心里盘算着距离花光九百零五万还差多少。
这时,门口闪进人影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