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序已经在手里压了两个星期,只是一直拖着没有做。
如果从两个星期前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岂不把时间都浪费了。这样的工作方式很不专业,在科学行业尤其不能出现。
而且这样做事情,也是对同事的不尊重。
这种事情,在市理工的时候,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常常是一个任务做了一个月,李教授一句“当时想少了”就给否了,又得重新做。
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火,“没事儿,我看看吧。”
打开了侯赛因新给我的程序后,有种想把他的头拉过来,一把伦到墙上的冲动。
这个程序和之前的程序的问题是一样的,没有解释,只是有几行命令不同而已。
这一次,之所在情绪上有这样大的波动,是因为在来瑞典前,对这里的期待很大。
可是短短几日,就发现,和市理工的环境似乎相差无几。动嘴的还是比动脑的多。
“完啦,老婆,我上贼船了。”,吃晚饭的时候,和金名念叨着。
“这个程序到底是谁编的啊,谁编的找谁不就完了吗?”
“不太清楚,侯赛因就是一口咬定是他编的。不过据说在挪威,梁老师还有一个博士,没有跟着梁老师过来,有可能是他的工作。我明天再去找梁老师商量一下,就知道。”
“石心,数学模型很难做吗?”
“不难,就是比较费时间。”
“那我们可不可以多花一点时间,重新做个数学模型呢?”
“我这么和你说吧,他们的这个工作就是为了应付项目结题的,工作本身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我犯不上在一件没有意义的研究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糊弄着结题?那和你们市理工对付基金的结题有什么区别吗?”
我喝了口水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什么区别!”
“原来国外的科研环境也是这个样子啊?!”
“所以啊,梁老师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拿欧盟的项目,一个企业的项目都没有拿来。他目前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也都是五年前做的了。”
“又是一个落寞的组?”
“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看来世界上还是懒人多。而且都懒的理直气壮的。”
“我们出国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不是,在这里纯净的工作时间比较多,怎么说都比在市理工强。而且,在这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外,梁老师不限制我的其他工作范围。”
“诶,老公,这个程序,梁老师什么态度啊?”
“他刚给我任务的时候,还是很自豪的。现在想想我也觉得奇怪,这种程序梁老师怎么会觉得特别好呢?”
“他会不会压根就没有看细节啊?”
“经过几次的交流,我觉得侯赛因有一种本事,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所以说,很有可能是,梁老师不控制细节,他汇报什么,梁老师就信什么。那你这个事儿得直接和梁老师沟通了。”
现在的心态和在市理工的时候不一样了。
第一,不是这里的员工,在市理工有稳定的工作,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第二,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在工作上的信心很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