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前一步,凑近岳青二人,小声说出了两个字“马家”。
岳青与范正对视一眼,看来这一趟不得不去了。二人将行李寄存在客栈,便在来人的带领下向马家的宅子走去。范正拉了拉岳青的袖子,示意她慢走两步,和引路的人拉开距离。“哎,你说这马员外把我们叫去是想干什么?”
岳青瞟了他一眼,说道:“是我,不是我们。”是我出手救了他们,你小子不过是沾我的光顺带而已。
“你!”范正气急,却又无可辩驳,他的的确确是沾了岳青的光,不然人家哪里知道他是谁。不过这小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好歹两人相识一场,结伴而行,也算是朋友了,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范书呆好像忘了,如果不是当初岳青随手救了他一命,他现在那还能在这跟岳青斗嘴怄气,早就在那荒无人烟的山林里,绑在那颗大树上腐烂发霉了。
马家的宅子在清水镇上的繁华之处,距离醉仙楼没有多远。门口的石狮子高大威猛,宅子看起来可比围山镇的赵员外家气派了许多,看来也是一方大户。下人直接将岳青二人引到了正厅,两人就座后,便有丫头来敬上香茶。主人还没有出现,岳青和范正边喝茶边打量着马家这正厅的摆设。岳青四下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她对古代的宅院不甚了解,只能凭多年前的那么点微薄的记忆,将刘绍堂家的厅堂与之相比,大体上也没有多少差别。范正家是昌河县有名的富商,家中厅堂自然不俗,扫了眼马家这大厅的摆设,和自家一比,心里暗暗鄙夷着,终究不过是乡下,哪里比得上城里的富贵。
马员外由下人搀扶着走进大厅,看来被徐大勇那一脚伤得不轻。岳青二人见主人来了,忙起身见礼。
“恩公,恩公,快请坐,哪里敢受您的礼啊。”马员外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握住岳青的手腕说道:“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小女恐怕就要被那……”说到伤心激动处,竟老泪纵横,连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花,看来真的是爱女心切啊。
“老先生你别激动,先坐下。”岳青反手扶住马员外,将他引至主位坐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哪能不放在心上,您这是天大的恩德啊!”马员外再次起身向岳青鞠躬致谢,被岳青一把拦住。“老先生快别这样,您是长辈,我年纪轻轻的,您这样我可受不起,快起来起来。”
“受得起,受得起,多大的礼都受得起。”马员外被岳青扶到椅子上坐稳,抬手示意二人喝茶,缓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道:“今日冒昧请恩公前来,多有唐突,还请恩公见谅。”
“不知老先生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岳青很不喜欢古人那拐弯抹角、隐晦含蓄的说话方式,很直接的问道。
“这个嘛……”马员外喝了口茶,吞吞吐吐,似乎有些为难。“冒昧地问一句恩公的年纪?”
“老先生您太客气了,直接叫我岳青就好。”岳青一听对方问年纪,心中便有了数,随即也有了对策。“我今年刚刚十八。”听说那马小姐已经年过二十了,你好意思往我身上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