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很不情愿地叫人取来淳于天泽的卖身契,“凡事太过犀利当心将来会嫁不出去。”完事还不忘损抚音两句。
既然刚才的那个男的能看出她的身份,现在老鸨看出来也就不稀奇了,“没人要!”食指抵着下巴,“那就来找你呗!”
老鸨正欲接话,当即被张奇伟抢接,“没人要,我要。”
抚音回以甜甜的笑,收好卖身契,走过去扶起地上的淳于天泽,“我们离开这。”
出了露水缘,改为了张奇伟搀扶着淳于天泽,他可不想抚音和这个家伙离得太近,抚音一个人走在前面带路去医馆,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心情似乎是不错。
“我警告你小子离他远点。”张奇伟在淳于天泽的耳旁威胁道。
淳于天泽直接无视张奇伟,他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最想的是回国,让那个把他害成这般田地的家伙付出代价。别的,拜托他倒是真没想过。
“我就算你小子是应允了。”用力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要是他敢勾搭抚音,他不介意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
张奇伟顺着大夫的指示将淳于天泽扶到病床上,等大夫开药验伤,抚音则外出去给两人买吃的,随便买了点鱼肉粥和几个包子,本想买点鸡腿什么的,想到还有伤员,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所以打消了那个念头。
路过绣摊,上面摆满了各色美丽的荷包,抚音唯独被其中一个吸引了,白底蓝绣,上面是两朵蓝色的莲花,在水波中摇曳生姿,“老板这个多少钱。”
“公子送人的吧!好眼光,一两银子。”
抚音二话没说,掏出银子,“给!”
越瞧越喜欢,就像是当初和皇上回京时皇上送的那支簪子,只可惜留在王府没能带出来,为此她可是伤心了许久。那可是皇上送的礼物,她都没舍得拿出来,应当放在身上好好留存的。这下有这个荷包,什么宝贝都可以放在里面了。
抚音还在手里摩挲着绣荷,就听见刚才卖东西的大婶和旁边卖挂坠的聊了起来,“你说张府的少爷也是蛮可怜的啊。”
“可不是嘛,说起来也算是冤孽啊,当初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地就被张老爷逼成现在这样。”边说边叹息。
卖荷包的大婶也是摇头叹息。
抚音顿住准备迈出的脚步,张少爷不是每天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吗!怎么可怜了,这难不成还有两个张府。
“老板,你们刚才说的张少爷是?”
“当然是最大的绸缎庄的张少爷啦,这儿难道还有第二个张少爷!”大婶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抚音没那个心思介意,“家里那么有钱,你们怎么说他可怜呢?幸福还来不及吧。”
“公子你想必是最近才来这儿的吧!你可知道那张少爷喜欢男子。”大婶说话的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在乎被人听了去,想来这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吧。
以前不清楚,可是经过今天他带自己去露水缘,还有在张府中丫环仆人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也猜到个七八分了。点点头,“知道,怎么啦?”
“这张少爷原也是众多闺中女子所倾心的人,只可惜在半年前听说他看上府里的一个丫环,遭到张老爷的阻止,两人私奔。被追赶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石头上,醒来后不仅不认人,还喜欢上了男子。”
“那张老爷没找人看过吗?”她从未想过张奇伟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大夫看了不少,还请了先生做法,一点也不见好转,和县老爷女儿的婚事也黄了。”
抚音无神地走回药铺,经过大夫的医治和童仆的擦洗,淳于天泽好看了不少,两人吃着抚音带来的食物。
期间抚音一直盯着张奇伟瞧,直瞧得张奇伟浑身起毛,“安兄弟,你不会是发现我的好瞧上我了吧。”他打哈哈。
“噗”坐在床上的淳于天泽听这话,一个没忍住。
张奇伟瞪了淳于天泽一眼,“都是自己人,有话就说。”
“那我就问了。”这是他自己说的。
张奇伟没接话,示意抚音接着说。
“你的脑袋以前是不是受过伤?”抚音直接切入正题。
“嗯!”这在这扶风县早已不是秘密了。
“噗”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咳咳,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这次换来的是两个人的眼刀杀。
“我发誓下次我一定忍住。”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都怪这两个人奇葩的对话。
“你以前是不是喜欢女子?”失忆前听说是。
“嗯!”
“你现在是不是喜欢男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