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微光穿破云层,空寂的冬日也蓦地柔和起来。童澜清独自驾着马车向着东胡而去。她想了一夜,就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也许是恋爱中的女子是偏执的,也许就是脑子一时发热。她就这么不计后果的出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去,可能只是想去问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样焦虑的气息中,她无法察觉隐藏着的一丝危机。
就在东胡密集的士兵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正搭弓上箭,对准了正疾驰而来的女子。下一秒,黑色的利箭如脱缰之马,势如破竹,直指不远处童澜清的胸口而来。
等到她有所察觉的时候,只是隐约听到空气裂开的声音,冷箭直逼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刺进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童澜清张了张嘴,但她发现自己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样跌落马车直直地倒了下去。在最后一丝意识尚存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眼前的天空美的不像话。
“快看,好像是一个女子。”
“女子?不是天朝的奸细吗?”
“皇上,您怎么来了。”
从远方,风尘而来。一袭华丽的宫袍在冬末的肃杀中上下翻腾,突袭着这片逐渐凋零的季节。他看了一眼躺着地上的女子,一瞬间脸色大变。他失态的从马上一跃而下,脸色铁青的看着童澜清瞳孔逐渐失去神采,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失态的一边打横抱起她一边下令:“回宫!赶紧回宫!”
当赵彦今知道童澜清一个人跑去东胡还中箭被欧阳麟麒带回皇宫的消息,猛的砸了茶盏,锋利的瓷片割破手心,一滴一滴的向下落着。瑾尘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清楚童澜清肯定是因为昨晚自己说的话才会去东胡。
“你说她好好的怎么会这么没大脑去敌方阵地?”赵彦今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