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说了什么？青蕊与青鸾都是这么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按捺不住好奇探究的心，殷切的用祈盼的目光看着他，指望他大发慈悲多说几句话。

他向来清冷倨傲，不说明他的心情、不解释他的言行。

在他生气或者心情很好时会多说几句，大多数时候我都只能自己瞎猜。

欧阳云垂眸望向我，或许是我的神情太露骨，惹得他轻笑着将我拉到树后。

我的心咚咚跳了起来，他要跟我说什么？

大宝愣愣的叼着烟，小玉见怪不怪的搭住大宝的肩膀，将他扭过去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大宝啊，你不想被炒鱿鱼吧？”

欧阳云将我禁锢在树后，微微欠身低头，轻笑着说道：“张箐箐，你不是说你不介意吗？为什么一提到青蕊和青鸾，就会露出这种眼神？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啊……我想知道她们对你有多重要，但是你这么凶、又不允许我问，我除了自己心里瞎猜，还能怎样？

欧阳云的话语向来凉薄，这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

“……你想知道我有多少女人？还是想知道我如何与其他女人做爱？或者，想知道这些女人会不会威胁你的地位？张箐箐，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听进去我的话？”

我……难道不能介意一下？

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我努力把眼泪压下去。

“阿云……我介意，但我不会因为她们而怨恨你什么，可在你心里，她们不同，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有些负气的嘀咕道：“几百年前，我又不认识你……你们的事情我哪里管得着……”

欧阳云轻笑，用手扶着我的后颈让我仰头。

“……是啊，几百年前，我也没有你啊。”他喃喃的在唇畔低语。

紫微玉虚帝君，居于紫微垣，为万象宗师，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欧阳云自被显化而出之日即为尊神，受命统领冥府酆都，接替炎帝庆甲为冥界尊神。

冥界纵有无边胜景，也为死寂之地，无法孕化万物。

包括爱与欲这种万万年都无法勘破的思绪。

即便坐忘百年，摒弃恶欲邪念，也无法消磨千年的孤寂。

风月无言、花也不能解语。

太一尊神能将血池业障化为莲花，欧阳云便以一朵莲蕊化为侍女，赋予魂魄。

“……点化得了形、却点化不了心……她奉命托生为凡人追杀鬼王、主持法阵，没想到世间的贪嗔痴欲学得一个不少，不仅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想害你……若没有那个血咒，你现在早已被尺郭啃咬得残破不堪、在醧忘台之下无知无识的离开了……”

欧阳云摇了摇头，语气有一丝无奈和懊恼，他自嘲的浅笑：“尊神又如何、也逃不掉因果循环。”

“至于青鸾……”他冷笑道：“她是太一尊神的鸾鸟、擅于法阵结界，所以被我要来点化人形，守护阴景天宫，黄道村的法阵出现后，就命她投身郭家来当阵眼……很久以前，她就是权珩的伴侣，你可别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

“……我只是好奇。”

“口不对心。”

“……那、对不起……行不？”

他邪笑着俯下头来：“……嘴上的道歉，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