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中午,周青准备出院,家人到楼下办理结算手续的时候,许晖坐着轮椅出现在了他的病房,周青大吃一惊,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就住你楼上。”许晖微笑着冲对方打招呼。
对于许晖,在周青的观念里是可有可无的人,以前上学的事儿早就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计较,现在主要的仇家是建鑫这帮人,可让他十分想不通的是,在关键要命的时刻,却又是建鑫的人救了他,这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而且现在周青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能要坐牢,因为涉嫌王朝娱乐总汇的纵火案,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性质是严重的。在出院后,回家安顿一下就要去警局,外面的便衣叔叔还在,但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阻止一身病号服的许晖进入。
“你怎么……”周青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许晖过来的目的,更没想明白好好一个家伙为什么忽然就坐在了轮椅上,所以也不太好组织语言。
“被车撞的。”许晖神色淡然,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四个人追我,就在小街出去的路口上,我差点被撞成植物人。”
周青眼角的肌肉在不自觉的跳动,无法揣测许晖说这些的目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后来我才知道,企图伤害我的人,跟那天准备要你命的人是一伙儿的。”许晖继续娓娓道来。
“说笑话呢吧?”周青冷笑,“想为你的兄弟开脱?还是想对我周青落井下石?”
“都不是。”许晖笑着摇摇头,“完全没有意义,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别被人牵着鼻子走,其实咱们都被人耍了。”
“咱们?你代表谁?”
“建鑫,我现在在建鑫混了。”许晖仰起脸,灿烂的笑容很有阳光的味道,“就在我被车撞的前一天,我跟付建平说加入建鑫。”
周青愣住了,继而想发笑,可是眼前这种情况下他又实在笑不出来,忽然就感觉到厌倦了,后面等待他的无论是何等惩罚,他都认了,躺在医院的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在商业巷反水闹单飞,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但即便是受了别人的挑弄,他也认为建鑫并不是什么好鸟。
建鑫的有些人太疯狂,报复的手段太阴,心肠太毒,太岁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事情告一段落后,还要找人当着他的面捅常耀一刀,所以周青情急之下才会想出拼命的损招,甭指望他和建鑫之间坐下来和谈,这事儿不能算完,等他坐牢之后,还要找建鑫来个了断。
周青也相信许晖所说的不虚,但他不在乎,冤有头,债有主,一个个来,他的表哥因为车祸已经截肢了半条腿,太岁也很有可能会落个终身残疾,这些账,一笔笔算,他迟早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撇清建鑫,那么趁早滚蛋,老子跟你们这帮人也没啥可谈的。”周青的脾气上来,若不是外边有人,他说不定会动手把许晖直接推出门外。
意识到今天周青的情绪不对,许晖也不想再刺激对方,但该表达的意思一定要说清楚,“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不为刻意撇清建鑫,而且还要告诉你,你所认为的建鑫对你的报复,其实另外有人栽赃,迟早会证明给你看。”
“说的跟唱的一样,你莫名其妙的跑我这儿来上杆子瞎说八道,到底想干啥?别告诉老子想跟我周青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