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知是因为半月没下雨,还是老天爷有心陪衬吾同的心情,当天晚上,水牛村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刮风下雨本是常事,但落在吾同身上时,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吾同是那种睡着了打雷都不带醒的人,当雨水透过破旧的茅草直接落到她脸上时她才有一点感觉,等她察觉醒过来时,她的衣服和床都湿了大半。
吾同住的屋子是易欢易喜父亲曾经住过的,易欢易喜出世亡母,自父亲死后屋子空出来就没有住过人。
他们还不知道屋子因年久失修会漏雨,当吾同冒着雨狠拍他们的屋门时,他们还以为村里有什么人来了。
“梧桐?快进来!怎么弄成这样了?”易喜点了油灯开门见是淋得像个落汤鸡的吾同,睡意全无,赶紧将她拉了进来。
易欢听到是吾同也起身下了床。
只见昏暗油灯的映照下,少女长发披散被雨冲的粘了满脸,全身湿得像刚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双手环抱着瘦小的身体好不可怜。
吾同何曾吃过这种苦,大半夜睡觉被雨淋满身,想到自己那个屋子没多少不漏水的地方,吾同就觉得心里憋屈的慌,咬唇一声不吭。
易欢看见她这样子有些心疼,赶紧去拿衣服。
“梧桐,快换一身干衣服,别着凉了。”
吾同听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委屈“这屋子为什么还会漏水?”
“那间屋子之前没人住,我们忘修了。”易欢脸上闪过尴尬,这些天一直是晴天,吾同住进来之后他也没想起要修。
“梧桐,天亮我就去修,你快去换衣服别冻着。”易喜皱眉提醒。
吾同听言也不磨蹭,从易欢手中接过衣服走到边上,扫视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让她专门换衣服的地方,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男人。
“转过去,不准看!”吾同凶道。
易欢易喜也发现了这一点,赶紧转过了身去。
只是屋子就这么大,那怕他们不看,吾同宽衣解带脱下衣服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他们耳中。
易欢不由自主便会联想到吾同脱下衣服的场景,眸色开始加深。
自从吾同来了,一到晚上就会做那种羞耻的梦。易喜眼神微闪,耳朵动了动,耳尖染上淡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吾同换好衣服后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你们怎么不说话?”易欢不太喜欢说话她知道,可易喜怎么也不说话。
本来就是晚上,他们两人这么安静让吾同觉得不安。
“你换好了吗?”易喜哑声问道。
吾同换了衣服身上不粘,身上是感觉舒服多了,头上的头发却还湿着让她高兴不起来。
“换好了,你们转过来吧。”这时她感觉脸上有些痒,不由皱眉用袖子擦着脸止痒。
易欢易喜转过来时她还在擦,等她感觉脸上不痒了不擦时,却发现易欢易喜呆愣着盯着她看,目不转睛。
“梧桐,你……”的脸。
易欢易喜的目光凝在吾同脸上,眼里露出惊艳。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白皙若雪,湿发微遮的额头饱满,精致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墨玉凤眼,稚气而高贵,小巧挺立的玉鼻下一张被水浸得水润鲜红的丰满樱唇在这昏暗的灯火下格外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