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吧！”

“你如此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她，她却没有给予你哪怕一点的回应！”

“你为她守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罪，她却一直在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说说笑笑，你看得下去吗？”

“她的心不属于你，永远都不会属于你！你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辈子不会，下辈子，再下辈子，生生世世她都不会爱上你！”

“毁了她……毁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她就永远属于你了……”

“……”

啊…………

“小零？！”

待看清眼前对伊悠然挥刀的人影是谁时，所有人都惊诧莫名，尤其是无霜。

那个闪电般穿过众人，朝伊悠然刺了一刀的人，居然是零。

而零自己似乎也在挣扎，举刀的手突然抱住头，踉跄往后退去。

身上的伤并不碍事，只是有一种空洞的冷，因为她是真灵，这样的攻击并不致命。

伊悠然将披风拉紧一些遮住伤口，“你为何要这么做？”

零的面具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不想这么做。”

“到底是怎么回事？零，你是以前就认识冰灵吗？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老鹰吃草认为自己这时候有必要站出来。

零任由面具丢在地上，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深深看了伊悠然一眼。

伊悠然心中一动，那双眼睛，是熟悉的琥珀色。

“你这是干什么？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不能退队！”老鹰吃草见到零接下来的动作，连忙出声挽留。

却没有用，零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劝说，袖口上的丝带徽章被他扯了下来，落在地上很快化为虚无的灰烬。

系统提示，零中途退出了队伍。

众人眼前一个晃神，他的身影已经凭空消失。

书生失望开口，“他用幻羽石回城了。”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从零暴起攻击伊悠然到他退队，其实不过几秒的时间，所有人还未曾从河面那一幕惨案的诡异中回神，接着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简直令人猝不及防。

这种时候也来不及去深究原因，老鹰吃草叹了一口气，作为队长，他有义务分析利害、统一意见，“任务已经接下，系统早已默认为九人难度，接下来需要我们八个人去完成，你们当中还有谁不想再继续的吗？”

这时候，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被系统自动流入了一笔晶贝，这是零中途退队，违背契约的赔偿。

不管是因为严重的赔偿金额，还是其他，没有人点头说要退出。

“那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老鹰吃草关心了一下伊悠然的伤势，知道她并无大碍，便率先朝河岸走去。

其他人也都跟上，媚妖妖虽然害怕，但路过伊悠然时，却仍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过笑到一半就被伊悠然身边的“铁血护卫”无霜给瞪了回去。

“你没事吧？”用眼神诛杀了媚妖妖那厮，无霜回头想要扶她一把。

伊悠然稍稍一让，“不用了，他用的是刀，伤不到我。”虽然这样的话若放在其他场合，听来十分矛盾怪异，但无霜稍微一想，她是真灵，便明白了。

只是有一件事恐怕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零为什么好好的要对冰灵出手呢？

但现在，他人都走了，又有谁能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无霜摇摇头，看着冰灵跟上众人离开的背影，一时有些感叹，他们的确不过是一群陌生人而矣，彼此并不了解各自的故事。

从零攻击伊悠然开始，对面的白衣人就一直注视着他们这个队伍，并且脸上始终带着那种诡异的似悲似喜的笑容，直到零突然消失，他才闪过诧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