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给二老夹菜,叫服务员把二老的酒杯满上,虎爸心里特别高兴,在他心目中,儿媳妇应该就是这个样子,长得俊俏不说,孝敬老人才是主要的。小虎可能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吃菜他招呼大家吃了一回菜,就对大姐说:今年就这样了,还剩两个多月,主要考虑把二期搞起来,把地下车库盖好,把基础打好,明年开春就往上盖。大姐不听他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说:以后再说吧,主食就来两盘儿水饺得了。小虎叫来服务员说:主食要三鲜饺子,来两盘儿。他见服务员把酒都斟满了,又举起杯子说: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后一杯,就算圆满了,喝不了就不勉强,吃完了,我们还要卡拉k。把最后一杯酒喝完,水饺就端来了,大家又吃了几个三鲜饺子。
酒足饭饱。小虎就宣布散席,撤走剩菜,开始唱歌。他来主持,规定,一人唱一支歌,张妈张婶除外,由虎爸带头先唱,老爸唱的是飞行员之歌,现在兵大爷不吃香了,没有人爱听。老妈唱的是洪湖水,年纪大了,上气不接下气,都什么年代了,也没有人爱听。大姐唱的评戏,刘巧儿,虽是老调、唱得不错。姐夫是英文歌,听不懂,也没人爱听。秋菊是,塞北的雪,唱的不错,大家爱听,最后才是小虎和秋香,小虎唱篱笆墙的影子。呵、还没有放开嗓子唱,听得出、嗓子好,那歌声悠悠扬扬,很是动听。最后是秋香压轴,唱长城长,在包间里,人在跟前儿,没有放开嗓子唱,音色不错,歌声甜美,真有悬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感觉。二伯伯问秋菊:秋香唱得那么好,为什么不当演员呀?。秋菊说:姐不只是唱得好,琴棋书画都很在行。搞文艺,那是吃青春饭,就那么几年,等人老珠黄,就没有魅力了?现在有的演员,都当爷爷奶奶了,还去演小伙子,大姑娘,真是笑死人了,他们自己感觉还不错,也不管观众的感受,真叫人恶心。小虎说:现在风气有点不正,唱歌的拿公家的钱,租,去忽悠外国人,五音还不全呢,你看人家外国观众的素质,据说:希特勒虽然绘画不咋的,可音乐上是内行,人家听钢琴演奏,能够给你指出,哪章哪节哪个音符不对。前几年,语言类的小品节目、轰动一时,红极一时的小品演员,也不会说英语,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想用中国式的语音幽默,去忽悠美国人,真是鸡同鸭讲,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真是可悲啊。
老爸看差不多了,就宣布散席。虎哥说:到此为止吧,把车都留在这里,打的回去。
回家时,虎哥在楼下见秋香走得不稳,就叫秋菊先上楼,他去扶秋香,秋香一把把他推开,她说:你又胡思乱想,又想来背我,我跟你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就不怕别人看见了。虎哥上了台阶,回过身来,拉着秋香的格膊,他说:还是搀扶一下吧,勉得摔倒了。秋香见缠不过他,只好由他搀扶着,挽着胳膊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其他人,虎哥就大胆的搓揉着她的手,见秋香没有抽回胳膊,他就亲了她的手,秋香笑着说:还是要注意一点,怕影响不好呢?虎哥问:什么影响?秋香说:你去问了二伯妈就知道了到了家门口,秋香说:明天把胡子刮干净,晚上把手绢洗了。
进了门,家里人都在客厅,秋菊已把茶泡好,虎哥很高兴,他说:我这妹真好他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再也不出声,大家都估计他又睡着了,秋香拿了条毛巾被给她盖上。二伯伯说:早点儿休息吧秋香说:还早,天才刚黑呢。二伯伯说:累了就和二伯妈回屋休息了。
到了九点,虎哥不但睡着,他还呼噜开了,秋香就叫秋菊先睡,她要等虎哥酒劲过了,安排好他了再睡,过了一会儿,秋香想:这么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是头呢?不如叫醒他,扶他进去睡了。于是就在耳边叫他,没有反应,他想:那是装的吧?就用脚踢他,踢了两下也没叫醒,于是又加大了劲儿踢,这下虎哥醒了。他嚷着:干什么?我正在做梦呢。他说着就用手揉了揉眼睛,秋香说:睡两个钟头了,要睡就去洗了睡,我赔不起,我也要睡了。说着一手拿起毛巾被,一手去拽他起来。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怕他摔了,秋香使劲儿的搀扶着他进了屋。刚进到屋里,虎哥就用脚后跟往后一磕,就把门关上了。他突然把秋香紧紧的抱住,秋香要挣扎,她哪有虎哥的力气大呀,秋香这时才醒悟过来,他不敢声张,只能压低了嗓子,小声地说:你要干什么?虎哥小声回应他:妳把脸转过来,我要亲一下。虎哥用手把她的脸板过来,就使劲儿的亲她,嘬得吱吱的响,秋香屈服了,全身像触了电,心砰砰的跳着,任他用舌头舔着,用嘴嘬着。秋香半推半就的成全了虎哥,亲热了好一会儿,秋香小声说:行了行了,你说一下,现在几下了。虎哥放开秋香,秋香转身就走,虎哥又一把抱住她,他说:最后一次两人又亲热起来,虎哥亲得吱吱儿的响,响声大了,秋香狠狠的踢了虎哥一脚,她压低了嗓子说:轻点儿,轻点儿,祖宗。虎哥才把她松开,秋香说:你得了甜头,怕以后我再也不得安宁啦。她果断地拉开房门,去了客厅。她把电视和灯关了,像没事儿一样,就回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才七点半钟,虎哥就起来了,他收拾好屋子、就到客厅,见虎妈起得还要早,她熬好了稀饭,正要出去买早点,虎哥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吧,不要累着了。老妈觉得、小虎今天有点怪,怎么体贴起老人来了。等到八点,二位妹妹也起来了,到了客厅,秋香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错事。虎哥买早点回来了,秋香到门口去接他,他拿着装着饭盒的提篮,仍然低着头,没有看虎哥,她小声的骂道:你个烂崽,害我一晚上没有睡觉。虎哥说:我也是秋香问他:为什么?虎哥小声的说:哦,我还是第一次尝鲜呢,感觉真好。秋香啐了他一口,她说:不要脸,以后再这样,我就不客气。吃饭时,二伯伯看秋香总低着头,就问她:怎么了?秋香只好打哈哈,说: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有些紧张呢。虎爸宽慰她道:那有什么好紧张的呢?小虎和你一块去。
到了传媒咨询公司,虎哥感到:公司名称和内容不符啊,有点儿文不对题,管他的呢,见了老板之后,他叫来了几个人?对秋香,秋菊上下打量,一会儿掀掀头发,一会儿掀掀裙子,弄得秋香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的。虎哥看了生气,他说:你摆来弄去的是什么意思?今天穿的是短裙,已经在膝盖上边儿了,你还要看大腿,你们是什么意思?。那小子把两手一摊,耸起肩膀,显得无奈的样子。虎哥说:要不就算了,我们走。老板赶忙说:别价、别价,我们这个团队,包括美容,服装,舞蹈,先看看外形,皮肤,头发,再设计衣服,颜色,发型和化妆。虎哥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中短裙,只露一个肩膀,你把衣服都发给我们看了,拿来穿上行了。老板苦笑着,他说:行,行,把衣服拿来。里头就有人,拿了七八套衣服出来,挂在墙上。那几位老兄,一会儿看人,一会儿看衣服,最后老板也不耐烦了,他说:看什么?应该是一看就有主意,没有主意就穿到身上试一试。
先穿第一件,老板拿着连衣裙,叫秋香换上。秋香接过连衣裙,四下张望,问试衣间在哪里?老板说:不用到试衣间了,就在这儿吧。秋香不理解,瞪着眼睛看着虎哥,虎哥真有点儿生气了,他说:你们这里也太随便了,人要不要尊严?老板说:这里第一是艺术,第二还是艺术。虎哥说:你的意思,是不要尊严了。老板说:当然不是,但它要服从艺术。虎哥有些激动,他说:你少故弄玄虚,美从生活中来,只有贴近生活,才能高于生活,你回家是不是也把艺术,美学带回家了?老板说:当然,美无处不在。虎哥接着问:请问,你们家换衣服,换裤子,是不是就在门口、而不避人?老板说:艺术是艺术,生活是生活,生活是踏踏实实的。虎哥马上说:现在你说对了,生活中该避的还要避,如果一个人,买了新衣服,就在大街上换,尤其是女性,路人怎么看呢?疯子,就是美国,也很少有这种疯子。如果美院的老师,把形体模特弄到天安门广场去临摹,很可能要被请到派出所,所以,你那个艺术,只能在群众,习惯能接受的限度内,超过了就要受惩罚。老板说:我们服装模特,换衣服都是在一块儿的。他显然是在强词夺理,既然杠上,虎哥就不依不饶,虎哥说:第一,男女模特儿是分开的,第二,外人不能去乱窜,就是说你不能看,医院的妇产科,也不允许你去,你只能在外面等着。老板说:试衣间就在那头,有落地穿衣镜,那你们就拿到衣服到那边去吧,老板理缺词穷,就叫边上的人,去把试衣间的灯光打开,虎哥的气还没消,他最后说:你们老板处于强势地位,模特儿是弱小群体,我们不能以强凌弱,每个人都是女人生的,尊重女性是最基本的道德。老板苦笑着说:我还不是为了节约点时间吗?
秋香和秋菊,就跟着到头上房间去换裙子,老板拿出香烟请虎哥抽,虎哥闻了一下,一看烟丝,很一般,老板还算客气,打火机打着火,先请虎哥点着,老板点着后,深吸一口,吐了一个圈圈,看来也是个烟筒子。请问贵姓老板翻着眼,看着比他高一头的虎哥问,虎哥回答说:免贵姓赵,老板听了有点兴奋,他笑着说:说了半天是一家子,哎呀,一笔难写两个赵字,两位小姐是你什么人呢?虎哥说:我两个表妹,来北漂,大学刚毕业,不知道干啥好,我叫他们都干一干,到时再看搞啥最合适。老板问:赵先生在哪里发财呀?虎哥犹豫了一下,他说:修房子的。老板听了,也有些糊涂,听他谈吐,不像是搞建筑卖苦力的,要说他是老板,但也没有这么嫩的,他搞不清楚,于是老板说:哎呀,我到两年了,在交往人中,还没有遇到个本家,有缘呢?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我得请你吃饭。虎哥说:老板客气,不用不用,该我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