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说:你可看一看那线图,看看这个指标。他一边说,一边操作电脑。你看,打筹码这个指标,它就显示出筹码的分布,显示出交易的成本。在山上的时候。每天的成交量很大,筹码都集中到了上面,在低位买股票的获利盘都走了,你看、下面没筹码了吧,跌下来时,成交量小了,上面的筹码被套住了。到了底部,盘整了几年,上面的套牢盘,也逐渐地割肉走了,伤心地离开了股市。你看、上面的筹码没有了,筹码又集中到下边了。割肉走的人,很多不愿意再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有的是钱没有了,他再也回不到股市。一搬来讲、上次赚了钱的、尝到了甜头,还要回来再玩一把。另外、新生的敢死队,受利益的驱使,为了赚钱,机构、基金、大户、又来了,只要行情稍有起色,马上就有了赚钱效应、羊群效应,见有的人赚了钱就眼红了,就蜂拥而至。从国家的基本面来说,这几年经济还是不错的,从国际上来说,外国的股市涨了好几年了,都促使我们的股市走好。所以牛市可期。
他继续说:上次我讲了,营业部的保洁员,就是打扫卫生的老太太,人家都摸到了规律,在营业厅冷清的时候,老太太开了户,就按别人的指点,买了一只股,人家也不看大盘,在大厅人声鼎沸时,把股票卖了,赚了好几倍的钱。秋菊说:哥!你也太会贬低人了,我们还不如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太太。虎哥说:如不如,要看行动,起码要有主见,要有信心,要用心去做,我希望你们、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变成富姐儿。今后赚了钱,在家里才直得起腰,在社会上才立得住。秋香问:选了四十多只股,多不多呀!虎哥说:不多、我还嫌少呢!百把只还差不多。反正现在钱闲在那里,我想给基金注入四个亿的资金。光靠你们几个操盘?人少了,到时再招几个操盘手。资金量大了,我考虑、用一部分资金,买封闭式基金、或开放式基金。封闭式基金、现在折价有两成,行情稍有好转,他就回到了净值,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就到手了。我是想在底部做波段,也多少挣点。哦!好了!到时间了,该吃饭了,现在饭可能都来了,等下了班,人就多了,咱们走。
到了底层,看见饭真的来了,虎哥从秋菊那里,接过饭票,叫她们坐在那里等着,就去拿盒饭。他用一个塑料盘、端来了三盒菜、三盒米饭、三个苹果、三罐饮料。三人就开始吃起来。虎哥正埋头吃饭,忽然一双筷子、夹了两块瘦肉递过来,他抬起头来看、是秋香,秋香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不爱吃!虎哥又埋头吃起来。秋菊看在眼里,她用筷子敲着桌子上的饮料灌说: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虎哥抬起头来说:什么事儿呀?他不解地睁着眼睛看着秋菊。秋菊笑着说:人家给你夹瘦肉,你一声不吭,一句谢谢都没有,好没礼貌虎哥说:她说她不爱吃呢!秋菊说:那是托词,只有不爱吃肥肉的,哪有不爱吃瘦肉的,人家照顾你,你还装糊涂,真叫人寒心。
秋香说:秋菊、妳别乱说,我是真不爱吃呢!秋菊说:姐!妳不把话说透,他还要一直傻下去呢!虎哥这才醒悟过来,她抓着秋香的手说:谢谢陈大姐弄得秋香一个大红脸,她忙说:这里人多,别闹,都多大了?还像孩子一样。秋菊也说:以后乖点啊!
吃完了饭,没有纸巾,虎哥只好掏出手绢来擦嘴,秋香看那手帕、已经变了颜色,就从后边儿一把抢过来,就塞进了自己提的包里。他拿出自己的白手绢,递给虎哥。她说:都变成灰色的了。秋菊在后边说:我有纸巾,要不要,不要。哼!我的纸巾上没有香味,没有喷香水。秋香说:妳处处跟我作对,当然是用手帕好,虎哥奶奶在世时,总是把手绢儿掖在右边衣扣上。秋菊说:前朝的格格们,都是拿在手上呢!反正我不用手帕,跟上这城里的潮流。
秋香说:妳没有到过造纸厂,那池子里的纸浆,哎呦!那个臭呀,简直是臭气熏天,妳还哪敢再用呀。回到大户室,沙发和椅子只能坐,没有能躺的长沙发。虎哥说:你们坐着,闭着眼睛养一会儿神。我出去抽颗烟,大厅现在没人,我在长椅子上躺一躺。秋菊说:我也去虎哥问她:妳也抽两口?秋菊说:我去躺一会儿。虎哥出了门,秋菊看秋香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她就去拉秋香,她说:走、走吧!到长椅子上躺一躺。秋香想:一个大姑娘、躺在那里算啥样?她就说:妳们走吧!这里更清静。秋菊说:不能叫他一个人行动,妳就那么放心!秋香说:那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人,见屋里的人没有看见她,就用手敲门。呯!呯!呯!秋菊转过身来,看是个女的。她问:你找谁呀?那个女的说:我是隔壁大户室的,中午妳们不休息?这时秋香才看清楚这个人,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迅速的回忆、搜索着,啊!不就是买了十套房的那个山西大姐吗?那个女的见到秋香,也很诧异。怎么这么熟呢?哦!想起来了,是售楼的小姐。
她进了屋,迎着秋香走了过来。秋香怕弄错了,她还是问了一句:妳是…来的这个女的、嘎嘎嘎的笑了,她说:陈小姐不认得我了,我是山西、红光煤业集团的副总、张姣姣哦哟秋香大声地表示惊讶,显然有些夸张,他对山西来的张姣姣没有好感,尤其是虎哥多看了几眼。她说:张总还记得我,我就是售楼的陈秋香。两人正在热乎,虎哥回来了。他问站在门口的秋菊:怎么又不去了?秋菊跨出门,她把门带上,就推着虎哥走。虎哥问:那里头来了一个人呢?谁呀?秋菊一边推、一边说:你也许认识,看她们打得火热,不要扫了她们的兴,你去抽烟,我到那儿躺一会儿。
虎哥抽完了烟,就催秋菊回去,他没有看清楚屋里是谁,惦记着、想回去看看。秋菊说:刚躺下、回去干什么?虎哥说:我看屋里好像来了个人呢,这公司只有大姐和小马认识,不像她们两个。秋菊说:你们认得的,你没看到她们俩正在热呼,你去了要扫她们的兴,最好是开市了再回去,还有三十分钟。虎哥只好无奈地说:那好吧他们就在后排的椅子上、躺下来。秋菊心里也纳闷,这人好像是见过,哦!想起来了,他买过房呢!是姐接待的。她想跟虎哥说,唉!唉!见虎哥没有应声,她又拍了靠背两下,还是没有动静。直到后面传来虎哥的鼾声,她才知道、虎哥进了梦乡。
快到一点了,股民不多,但也有几个,已经陆续进场了。秋菊坐起来,她去推醒虎哥,就回大戶室去。她还没有进屋,那山西的张总、嘎嘎嘎的笑声、老远就能听到。进了屋子,秋香指着虎哥、给张姣姣一介绍:还认得吧?张姣姣睁大了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虎哥,她在公司里是管公关的,什么男人没见过?眼前这个小伙儿吧,高高大大的、浓眉大眼,可以说是一表人才,看他斯斯文文的,像个教书先生。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她嘟囔着哦!你看我这记性!她像想起来了,张姣姣说:买房子时见过,你不是赵总吗?怎么来股市了?是不是转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