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议猛的跳了上来,王晨却是仔细的瞧了一眼他的长相,确定不是县武薄中记载的武夫时立马严肃了起来,按规章办事不给通融刁难人是不错,可是王晨当了这么久的县尉,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
一个不明面孔象州口音又从来没来过县里的人自称是某个“破落”巡检司的士兵却跳了上来,王晨就是身边一时间没有相应级别武夫也得硬着头皮跟了上来硬碰硬:“拿出你的凭证上来。”
王晨语气不足的对着张议说话,武夫这条路可不比修文修道两条路,不但是专修杀人之术还是一个对资质家世都要求苛刻的存在。
修文修道都要求资质可是好歹一开始只要资质过硬就行好歹也算是易学难精,可武夫这条道路一开始就要求一夫之力,随着功力的增长口味也是越来越大,越来与叼。
得罪这种人物可就意味着得罪一个供养武夫的势力。
见到王晨非常有耐心的按住手下,张议也是客气的交代了自己的腰牌,王晨看了眼巡检司的腰牌有看了眼那个还在滴血的包袱,有些好奇又是终究止住了话题,能让一个武夫如此重视的东西还是少问的好。
张议知道自己身份,和王晨拱了拱手就形色匆匆的准备朝着县衙走过去。
“等会。”王晨见张议一脸戒备的样子心里头的好奇心更大了:“现在衙门里没几个人,我带着你直接去找县尊。”
见王晨配合张议也就乖乖的跟着王晨走了,一路上却是有些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事情。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本来张议是想在体制里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早些年间祖父辈也是在桐柏山留下了不少准备,靠着这些金银资粮张议爬上五品是不成问题。
可谁知道这桐柏山不是边鄙之地而是一个大火坑啊,张议一面后悔着自己跟几个族兄弟比怎么就选了这个鬼地方,一面却是暗自考察着礼山县的情况。
礼山县县境不小人口也是不在少数,万余户人口的大县虽然不足以和隔壁人口大州象州比,在本州之内却是实打实的大县。
只是可惜礼山县离郡治所太近,稍稍上进点的都去水路码头的平荆县打拼,真愿意在礼山县城待着的人寥寥无几,也就是最近外面流民横行让一些家境富裕又不是太富裕的人往县里挪挪,倒是给这个破旧的小县城里增添了几分活力。
看着此情此景张议嘴里不仅泛起了苦水,当初之所以选择了桐柏山就是因为那儿在郡治所和五胜关之间,大军调动后勤往来,没准怎么的就入了那位郡兵军官的法眼,这如今到的礼山县却是两不相沾的偏僻处所,人生时光有限,真在这个鬼地方熬出头得到何年何月啊?
礼山县的县令张议还没见到,但是有一位师爷却是很自然的来到张议面前,一边抓起张议手中的头颅一面印下县尊大印。
看那师爷熟悉的手法张议倒是自然的在一边垂着手,这位一看就是一位修士,瞧他举重若轻的手法怕是比文光尘修为高不少。
张议心里虽然知道这位是修士,可还是有些好奇起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是望气还是占卜,要是占卜的话会不会看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