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甲没有半分犹豫的朝着杨亮走了过去,这儿有王田这个外人在,不管怎么样样子都要做。
第一步有,杨亮抬起头,虽然满脸都是水滴瞧不见眼神,可是田甲却是看见了杨亮的笑意。
第二步,田甲有气无力的拿起了腰刀准备做个样子,心里还想到杨亮不想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干什么?
第三步,杨亮脸上的水滴干净了,田甲也是看清楚了杨亮有些狰狞的面目。
就在田甲愣神的功夫,杨亮已经把腰刀插进了田甲的心脏,田甲猛的吃了一疼推开了杨亮,虽然此时的田甲受了致命伤,可是身大力不亏的胖子全力一推杨亮还是狼狈的跌下了水。
旁边的王田却是发现了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心里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路走来死了那么多乡党他可不在乎田甲的死活,只是田甲死后怎么善后才是实在的。
田甲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瞧见那边不管自己的王田不由悲从心来,一个不受待见的旁枝被受命前来受苦,本以为和王田也是患难之交了,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却是冷眼旁观。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在船上却是一时有些僵持,直到看到杨亮再次挣扎着从河里爬上来,强撑着的田甲不由怒上心头来,你们两个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们好过!
田甲气踹嘘嘘的说道:“堂弟啊,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用你亲哥哥的头颅给你自己垫路!”话一说完田甲就带着几分微笑的看着他俩,一副能有人垫背也是不错的样子。
手上的腰刀就是有河水也洗不干净田甲的血迹,杨亮大咧咧的看了一眼王田,又自信的看着田甲:“不需要堂哥你担心,我会拿着你的人头亲自和文大人解释我们的关系,想来不管是谁都不会放弃我这个自绝退路的手下吧?”
田甲咳了口血,要是文光尘在这肯定不得不感叹一句生命的坚强,传闻伊拉克有个士兵被打的只剩下头颅还能勉强活一阵子,更何况是田甲这个胖子?
田甲不甘心的挣扎了好一会,一边的王田却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要是别人说啥他听啥,这王田还没走出自己老家就进了不知道那家的五脏庙里了。
杨亮看着田甲咽了最后一口气,自打父亲死后独自一人面对远房母族的无端索取之后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当时父族没出手是彻底的凉了他的心,他是打定主意那怕是再艰难也要自成一家,而不是天天受族长族规约束的旁枝。
确认田甲咽了气,杨亮是拧着腰刀来到尸首旁叹了口气,一刀就把田甲的脖子砍了下来,同时两段的还有他和父族的联系。
透过田甲流出来的鲜血,杨亮是看到了自己头上的气运变化了不少,原本深色的气运已经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要不是有红色映衬,简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