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姜心的缘故，到檎河时已是有些迟了。

姜心和林席儒上渡夫的小舟时，见许多花舟里的贵公子们都站在外头伸着脖子瞧着，好不热闹。

“老伯，这是怎么了？他们在看什么呢？”姜心问道。

“唉……”渡夫看了眼热闹处，叹了一声，道：“今日两位卫国皇子来了，不巧见着了曼白姑娘。硬要曼白姑娘陪着。郡主也知道，这曼白姑娘算是太子的歌姬，性子又烈，这不闹上了！”

“这卫陌也不是省油的灯。”姜心一脸嫌弃，就这样又蠢又好色又没远见的人，也是麻烦。

姜心和林席儒上湄字花舟的时候，卫国两位皇子正站在舟头，周围围了好些人，曼白应该是进了花舟不肯出来，宇字花舟上有个婆子正劝着。

“卫国的皇子真是雅兴啊！”姜心扇着‘一表人才’的扇子，大声说道。

“见过郡主。”围在卫国皇子弯着腰赔不是的人连忙行礼。

“都下去吧。”姜心合上扇子，见带了黄金面具的卫国四皇子投来一个愤怒的眼神，姜心正准备说些好话时，卫陌的眼神缓和下来，看着姜心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卫茧则一副看戏的样子。

掌柜得了话，生怕姜心后悔，连忙带了人下了花舟。

“卫国两位皇子，里面请。”站在姜心身后的林席儒走出来，挡住了卫陌的视线。

湄字花舟里的装饰如同林席儒一样，干净、简洁、文雅，只一张宴客的案台，一张放了纸笔书卷的桌子，风轻轻打开竹帘，发出些声响，竹帘后有一把木琴，供人奏乐。

木子奉了茶，四人跪坐着，案台上有些小食和瓜果，舟内焚了香，一股淡淡的青竹凛冽的味道。

姜心的对面是卫茧，饮过两盏茶，又说了些客套话，姜心好奇地侧过头去看卫陌。卫陌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席儒。

林席儒不自在地低着头，微微地偏向姜心这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