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父亲的看法,大皇子查到那三州知府贪污的证据,且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知道事情败露,必定会拼命反扑。派出最多的人,最高强的刺客暗杀大皇子,但大皇子却性命无忧的回到了京都,这一点确实蹊跷。”徐清扬冷静分析道。
“那三州的知府怎么样了?”徐知博问道,他是翰林院知事,那是个有名无实的官职,并没有上朝议事的权利,所以对朝堂诸事并不十分清楚。
“皇上连夜派钦差带着禁卫军,赶去了滇州等三州,那三州知府早就携家带口的潜逃了,不过钦差一路追查,在滇州一个破旧的小村子里发现了他们,据说是那村子里的人十分愤恨这些人的作为,就将他们绑了,然后又报的官。”定安王回忆道。
“又是一个巧合。”徐知敏摇了摇头道。
“就是,那三州的知府是傻吗?三家一起携家带口的逃,是嫌目标还不够大吗?”徐清琰鄙视的说道。
“欧阳旻之死,倒是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徐清霖若有所思道。
“但以之前的事来看,这件事情也必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徐知敏敲了敲桌子。
“父王,皇上是如何处理欧阳旻一案的?”徐清风问道。
“皇上命刑部彻查,年后再禀报。”
“那姜国舅涉嫌贪污一事……”徐清风接着问道。
“停了姜国舅户部左侍郎一职,由刑部彻查,年后禀报。”
“看来应该是太后向皇上施压了,欧阳旻一案,目击证人太多,根本没什么好查的,姜国舅涉嫌贪污,也不是没有证据,却只是停职查办,而且全都压至年后,看来太后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拖时间。”徐清扬淡淡的猜测道。
“拖时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两件案子透明度太高,太后是无法堵住悠悠众口的,外戚的势力势必要被压下去了。”定安王说道。
“要不是有丞相府的血案在前,我都要怀疑这一切,是皇上在背后策划的了。这几件事的背后,明显是皇上的受益最大。”徐清琰开玩笑的说道,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徐家众人再一次沉默。
“不可能,丞相是朝中唯一一个明确的站在皇上那边的位高权重的人,且皇上又将自己唯一的同胞妹妹嫁进了丞相府,皇上不可能牺牲丞相。
而自丞相府血案开始,发生的每件事都是针对国舅府而来的,由此看来,想必是与国舅府有仇的人做的。”徐清风总结道。
“但丞相府的血案却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镇南王战御风。”徐清琰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而否定了徐清风的推断。
徐知博看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明白的问道:“既如此,这些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徐家众人不是扶额,就是低头叹气,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徐知博的视线,连最小的徐清羽都微微的咳嗽了两声。
徐知敏真的是头疼不已,他们徐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直肠子的人呢,真是从头直到了脚。但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呢,于是耐心的跟他解释道:“最近京都发生的事,是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无论这一切是不是皇上在背后策划的,徐家受到皇上的猜忌已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呢?”徐知博无辜的问道。
定安王扶额,也不指望能跟徐知博解释明白了,故而插话转移话题道:“二弟,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吧!”
“嗯,在徐州出发前,就已经收到了。”徐知敏点点头道。
“皇上对丞相府血案十分重视,想必也有几分清琰说的原因。”定安王蹙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