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凯将只剩一口气的插翅狼朱煜往柳夫人和两个老婆子面前一扔,
“治好他。”
柳夫人一愣,问道,
“这是怎么了?是那个女娃子打伤了你们?”
挥挥手,两个神婆麻利地将朱煜抬下去医治,就像古代的巫和医不分家一样,这两个丑恶的邪神祭祀拥有的医术结合邪神的神力,可称得上是神医。
而仔细看下来,项凯的脖颈处有一圈血痕,难怪柳夫人说的是你们,原来项凯也受了伤。
随手接过屋内仆从战战兢兢递上来的手巾,往脖子上擦拭了下,浑不在意常人难忍的痛处,回道,
“夫人不知,真是受了无妄之灾,那小娘皮还好说,只是初出茅庐就妄想行侠仗义的一张白纸,武功也练的不到家。
只是这些名门世家,都他妈怎么养出这种奇葩,她身边有个家仆跟着,用剑的。”
讲到这,洪顺堂门主项凯也不由露出心悸的神色,
“他妈的,这些高门大族,真真的是锦衣夜行,白龙鱼服。
只是一掌,那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老仆人就把朱煜打的生死不知。
只是一剑,就把我脖子绕了一圈削了一层皮。
不当人子,就这么欺负人啊!真的是狗屁豪族做派,杀了我堂口的一众属下,还指着我的鼻子说,若不是看在柳家面子上,一剑取了我的首级。”
项凯这常年欺男霸女的狠角色,说出来还有些憋屈的慌,
“有没有天理,他妈的,打杀到咱家,还得配合那个小娘皮表演幡然悔悟,不然还得没完。”
柳夫人也听得跟小时候的话本似的,有些好奇,不由再问,
“有没有说是哪家的小姐,如此确是欺人太甚,待恒儿回来,七月份是老爷子大寿。
我大兄必定回来给父亲祝寿,到时候央求父亲遣大兄替咱家出这口气。”
项凯摸摸下巴,想了片刻,
“算了吧,你大兄柳沧海“刀凶客”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这些年也就是眼不见为净,离得咱们远远的,不然搞不好第一个就得拿咱们的宝贝儿子祭刀。
还有你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当过匪也做过军官,按说也应该心狠手辣,怎地每次去州府省亲,整日地劝我不要做事太绝,还说将恒儿带过去好生教养,恒儿的老子还没死呢,怎么给别人寄养。”
柳夫人不乐意了,骂道,
“你当初功夫还是老爷子亲自给你挑的,你非要选府里的古籍残本,贪说它威力大,练的变成胖的跟山一样。
恒儿放老爷子那教养又如何,我大兄则是老爷子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怎么得,整个沧州谁不知道“刀凶客”的义薄云天?”
讲着还掩面哭泣,
“还不是你好面子,凡事都逞强,害得我儿跟着底下的人不学好,可怜无辜的我儿在那大狱里受苦,要是恒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项凯头疼难忍,忙轻声安慰,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小娘皮是哪家的小姐,妈的,杀人,揍人之后就直接了当地走了。
说出来有些丢面子,他被一剑封喉的威胁下,哪来胆子问东问西,留了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另一边,吴迪却是出了府,只见一群缺胳膊断腿的洪顺堂的啰喽尸体中,那个身影看上去纤细修长,一个长相有些清秀可爱的女子微微笑着,
双手抱拳,貌似江湖气息十足地说道
“这位行侠仗义的同道,在下徽州天柱乡李家,李胜楠。
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