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生长的这片小山村里,叫做榆村。
村里大都是靠着种植水田和捕鱼打猎为生,远远望去,排列整齐的成片成片的田字水田的颜色看起来水灵灵,绿盈盈的。
我是村里的孤女。
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是一概不知,我也没什么亲人,只是七岁的时候认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做了师父。我无名无姓,只随了师父的姓,姓左,名为千千。
他平日里总是说自己是什么万宗法元的大法老说能看透人世间一切的鬼魅,亦拥有无上的神力,可斩杀任何邪气。
可是从来就没人信他,因为他只会点法术的皮毛皮毛玄术而已。
在这个战果年代,民不聊生,到处都在打仗。
而且妖怪的传言总是一波波起伏而来,人多些本事总是好的。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最软弱的生灵就是人类,若要修行神术必得逆天而行。须得道还得有高人指点带修,练上数千万年方能有所成就。
其余的自然是没什么机会能拥有神力了,所以即便我师父只会那么一点点的玄术,村子里想要学习的也大有人在。
不仅仅是我们村子,离我们很远很远得翻越两座山的那个村子也经常来这里讨教,毕竟这样的力量远非人力可得。
我师父几乎没什么架子,谁来讨教只需要带够了钱银或者什么好酒佳酿都会教上两招。只是不管给再多的钱他却不肯收徒,只是嘴上说,“有千千这个徒弟就够了,再多些我也教不过来。”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吐槽的,从小到大,他几乎也也没教过我什么。
整天不是到村里人家里贴贴符纸骗骗吃喝,就是到山上的断崖处的酒泉里喝酒。
因为那里又高又险峻没什么人能够徒步上去,我便说带一些出来给村民,再不济卖给村民或者路过的旅人也是赚钱的营生。
可是他偏偏不肯,说是要是都给喝光了他自己就没得喝了。我也是很无语的,虽然那泉不大,可是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泉水涌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喝完的那一天。他就是小气。
在村里的人家教课以后师父和我还有许多村民都在外面临时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外乘凉聊天。
我蹲在地上不停的啃西瓜。
耳边嘈杂的说话声音很大,我正用心的在啃冰镇西瓜也实在无心去听什么。
只我感觉不对劲以后抬头去看时,发觉都过去了。
“刚才似乎有片奇怪的黑影从天空中飘过去了。”
“什么飘过去,明明是跳过去的。”
“真大!真骇人啊!”
我师父直接把啃了一半的西瓜直接扣到我头上了,嘴里含糊不清的来回的转头说道,“哪呢?哪呢?”
我顶着西瓜赶紧站起来然后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看到很远的地方有片黑影尾巴,便用手指指着那边的方向大声说,“师父,师父,那,那呢!”
我师父二话不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囊子然后做了个马步,双手平举就食指和中指合拢在一起,脸色红润的大喊道,“诶嘿”
随着众多村民的欢呼和议论,我也一激动也把手里的西瓜扣在了蹲在我旁边的小黄狗的头上,然后跳起来拍手道,“诶呀我的妈呀,我师父终于要放大招了!”
噗嗤
一声闷闷却又不失响亮的长屁就这样响彻云霄。
众人都麻木着脸看着我师父没说什么,虽然素日里也见惯了我师父老不正经的样子,只是实在没想到今天遇见这事他居然还是这幅德行实在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我师父显然也是有点脸上挂不住,老脸一红以手化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今天吃的太多了,提不上真气。牛借我用用,我先追上去看看。”
我知道师父纵牛术厉害,骑着牛能比骑马的速度还快,但是要求的玄术也非常非常的复杂,我学了这许久也没层学会师父他老人家的这骑牛的技术。
于是走到旁边的柳树下把正在吃草的老黄牛绳子解开了,老黄牛一看不是自己主人用死牛眼瞪着我师父。
我师父一边笨手笨脚的爬牛一边拍拍安慰它说道,“你好好的,一会回来赏你几根胡萝卜吃。”
谁成想刚爬了一半那牛就发飙了,玄术还没开始作用那牛就开始疯狂的开始奔跑想把师父给摔下去。我师父就这么半吊在牛上面在我们众人的面前奔驰而过,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分神出来对我大喊说道,“千千去把千里烟点着,我怕一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我赶紧应了一声,然后也飞快的向山上跑去。
我和我师父住的那房子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玄具和丹药符纸啥的。
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在一本破书的夹页里面找到一小截千里烟。
就跟大拇指那么高的烟,我攥着烟吐槽,“我靠,就剩这么一点了啊。这都怪他平日里天天拿千里烟熏蚊子,结果到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没有了,就这点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算了,先点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