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在安念如和顾念之间做出选择。

这个选择其实并不仅仅关乎去留，主要是逼迫顾念去对以后进行规划和思考。

穆子言看得出来，顾念的大脑思维已经彻底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找不清自己的定位。这些都需要她自己去决定。

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其实穆子言并不会逼得这么急。

只不过

他坐在书房里，看着网页上的资料，眉目间越发的严肃。

时间不等人。

……

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穆子言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他没敢回头。看了眼屏幕下方的时间，才下午三点。

只过去了不到五个小时。

不愧是他的念念，哪怕情绪崩盘，也仅仅用了不到五个小时便彻底理清了所有思绪。

只是

穆子言放在桌面的手握拳收紧，另一只手夹着燃到一半的烟，僵硬到无法动弹。

顾念一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她最先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一面手还在鼻子面前扇着风，“少抽烟。都说了吸烟有害健康，那些基层士兵抽烟的坏毛病都是你们带坏的。”

穆子言视线随着顾念而动，眼里倏忽燃起光亮。

还会管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不会离开……

她站在面前，对着手上的烟挑挑下巴，“还不灭了？”

穆子言如梦方醒，这才反应过来，忙拿过烟灰缸，把香烟碾灭，动作急躁有些不得王法。

脸上的欣喜几乎快溢出来，“念念……”

顾念倚着桌子，挑眉，“这么早高兴做什么，答案还没说呢。”

穆子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很是难堪，想欣喜却又害怕担心着，失落里却又含着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