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从梦里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钟林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嘴角微笑着,他柔情蜜意地对我说:“昨晚睡得还好吧?”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钟林看着我,回答道:“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不叫我?”我对他说。
“看着你熟睡的样子,多可爱,多难得,多享受,多开心……我都还没有看够呢!怎么舍得把你叫醒……”钟林左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抱着我,而我的右手也抱着他,我问钟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抱着睡的?”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了……”钟林摸着我的眉毛,回答我说。
我摸着他的胸膛,说:“早知道恋爱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我们高中的时候,何不早点开始……你嘴巴甜,脸皮厚,主意多,那时候,怎么就不向我表达清楚,让我明白?”
“高中哪能谈恋爱呀!学海无涯,前程似锦!”钟林笑着说。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假!”我微笑着回答道。
“说实话,在中学里,早恋那可是历届的红线,就我们年级里的那十几对儿,各种死法……我可不想把我俩的爱情葬送在高中,所以,从长计议,就只有好好学习,优异的成绩永远是学生时代最有效的保护伞,要不然,每次班上换座位,我提出的要求,班主任怎能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钟林回忆着,对我说。
“你还跟班主任提要求啦?”我左手支撑在床上,头离开枕头,看着钟林,说道:“厉害呀!怕是空前绝后了……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要跟你坐在一起。”钟林回答我。
“啊?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惊讶的望着他说。
“这些你也不用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就行了!”钟林微笑着说。
“十几对都没啦?”我好奇的问道。
“嗯,班主任亲口跟我说的。”钟林回答道。
“真是没想到,平日里一切都那么的安宁,却是暗浪汹涌,斗争惨烈!”我说道。
“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换来今日与你的同床共枕……”钟林说着,视线进入我宽松的领口,左手在我胸前捏了捏……
“干吗!讨厌……”我趁他毫无防备,顺手用力地按了一下他的肚子……
“啊!……”钟林眉头紧蹙,“叶子,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你又想说什么呢?”我微笑着,用手给他从上到下地揉着肚子……
钟林紧张不安地看着我,怯怯地说:“叶子……你的手可别再往下了啊!……”
“为什么?”我的手继续往下移动着……碰到它……我睁大眼睛,看着钟林……那只手不受控制地继续确定着它的形状和生长的活力,我问道:“你的短裤呢?”
钟林羞涩无辜的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看看……”我坐起来,提起被子,准备掀开……
钟林抓住被子说:“别看了……”
“你害羞?……都是我的人了……”我拉开被子,看着它,愣了片刻,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还真的不见了……”
钟林也坐了起来。
“完了!”我盯着床单。
钟林望过来,看了看床单上的血迹,抬头看着我,问道:“我……我干的?”
“不是你!……卫生巾侧漏的……”我指着被子上另外的痕迹,对他说:“你干的,在那儿……”
钟林慌慌张张地提起被子,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坐到床边,穿上拖鞋,光着屁股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牛仔裤穿上,对我说:“起床了,一会儿吃过早饭,我把被套和床单换下来洗洗……”
我穿上拖鞋,拿着卫生巾,看着钟林,问道:“你昨晚梦到我了么?做了什么梦?”
钟林穿上一件由绿色和浅蓝色线条交叉构成的格子衬衫,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尴尬地回答我:“叶子……你叫我怎么说……”
第三天早晨醒来,我躺在床上,看着钟林又在找短裤……我笑着对他说:“反正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光屁股,以后睡觉不用穿了,就一形式主义……”
第四天早晨,钟林从梦中惊醒,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梦到被人推上绞刑架,心有不甘的含泪与我诀别……实际上,是我的手臂不小心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给憋醒了……
第五天早晨醒来,我的腿搭在他的身上,他抱住我的腿不放,非要我吻他,直到他满意为止……我说今天我去做早餐,他就躺在床上,看着我换衣服,面带笑容,回味无穷的对我说:“叶子,你真好看……”
我和钟林就这样,在无人打扰的国庆黄金周里,尽情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温馨、甜蜜、兴奋、冲动、尴尬和乐趣,在大姨妈的监督下,基本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可以发生的便留在了彼此的心里。
第六天早晨醒来,钟林侧身抱着我,他的腿搭在我的身上,脸贴着我的耳朵和脖子,手放在我的胸口……
“起床啦!”我摸着他光溜溜的背和腰,说道:“今天不是要去凤凰山么?”
“凤凰山哪有温柔乡好啊……”钟林抱着我,鼻子在我肩颈之间的肌肤上闻了闻,睡眼惺忪的说:“香……真香……”
我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微笑着说:“行啦,别睡了,一会儿,还要跟他们挨个儿联系呢!都还不知道大家在哪儿碰头……”
“都说好了……到你家楼下集合……”钟林说。
“我家?”我问道:“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放假前,我跟余飞、敖翔他们几个就讲好了。我想着,我俩5号从峨眉山回来,你肯定很累,就想让你睡个懒觉……”钟林回答道,“再说了,今晚住山上,肯定睡不好,现在就多睡会儿吧……”
“考虑得挺周到啊!”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在外面,你可不能这样裸睡,不卫生!”
“那当然了,得穿牛仔裤睡觉……”钟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