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秦玉明送到赵知年那里,为此她还受了伤,一回到赵知年营帐里便发了高烧,一连昏迷几日。
赵知年本就忙得焦头烂额,一听说曲流晚病了,便直接放下手头的事情没日没夜的守在曲流晚身边。
曲流晚这些日子一直都昏迷着,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一些话,赵知年一连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每次都是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公务更是直接搬去了曲流晚的房里处理,一旦曲流晚有什么动静,也是他第一个发现。
曲流晚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沈家被灭的那一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于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永远也抓不住一块儿浮木。
高烧几日后曲流晚的烧终于退了下来,睁开眼的时候赵知年的脸很快地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吓了一跳,起初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人,就是那个满腹心机醉心权谋的赵知年。
“你醒了!”赵知年一脸兴奋的看着曲流晚。
“嗯。”曲流晚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嘶。
赵知年连忙在曲流晚的身后放上一个靠枕,让她能坐的舒服一点儿。
曲流晚的脸色还有些泛白,一点儿都不似往日一般青春活力。
赵知年一看心疼的不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曲流晚片刻儿也舍不得移开。
曲流晚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开口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
赵知年闻言拉过曲流晚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包裹着,“我有些怕。”
这是曲流晚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害怕这两个字,在曲流晚看来无论是萧亦乔还是陆以都是不会轻易说出害怕这两个字的,就算是怕也不会表露出来,让人知道他在怕,可是她竟然在赵知年的嘴里听到了害怕这两个字。
“你知道吗?之前大夫说你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赵知年紧紧的握着曲流晚的手道。
曲流晚闻言终于知道他在怕什么了。
“自母妃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无措的感觉,我曾以为,我能将一切操控在掌心,但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发现我竟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卿瓷你不能再出事了。”赵知年握着曲流晚的手,一字一句的道。
曲流晚闻言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虚弱,“你能坐过来一些吗?我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赵知年闻言有些意外,心里有些惊喜,“靠,让你靠,你想靠多久都行!”赵知年说着轻轻拥住了曲流晚。
曲流晚靠在赵知年的怀里,忽然间觉得以往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计较的太多,适当的时候就该放下,所以她说服自己再相信他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尝试着去慢慢地去接受他。
感受到曲流晚的顺从,赵知年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一抹笑容自他的嘴角绽开,他拉着曲流晚的手,抱着她就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曲流晚的病养了几天便可以下床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赵知年开始带着她出门,大都都时候是去参加一些会议,曲流晚根本听不懂那些人在讲些什么,有时候无聊了就发呆。
还有一次她直接靠在赵知年的肩膀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完了,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发现没有流口水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