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晚抽出佩剑冷冷地刺了出去,顿时响起几声噗呲噗呲的声音,血喷薄而出,然而曲流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又继续连划几刀,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
赵知年安静地站在曲流晚的身后,看着曲流晚为了保护自己而忙活,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笑起来。
余光瞥见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朝曲流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赵知年嘴角的笑容顿冷,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飞快地出手,黑衣在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度,下一秒惨叫声不断响起,原本只是杀气四溢的牢房,顿时变成了人间的修罗场,尸体遍地都是,血在地上肆意地蔓延,空气当中都是血腥的味道。曲流晚见此无可奈何地收回了自己的剑,对赵知年道:“怎地忽然就出手了?”
赵知年在她出手的时候,一般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出手,但这次他却出手了,他一出手必定尸横遍野,这也是曲流晚不愿他出手的原因,气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死状也太凄惨了。
跟他一比,曲流晚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段简直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
赵知年闻言慢条斯理地将曲流晚散落在耳边地碎发轻轻地别到耳后去,温柔的眸子锁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曲流晚被鲜血染红了的手,这才淡淡的开口道:“他们简直该死!”
曲流晚闻言显然是不相信赵知年的话,赵知年显然是生气了。但他为什么生气,曲流晚却没有猜测出来,但至少不是因为这些人来刺杀他便生气了。这些年刺杀他的人不少,若要是因为这些小事赵知年就动怒了的话,这些年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赵知年不说曲流晚也不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仔细地擦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
这些年每当她杀完人他都要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地又仔细地擦干净她的手,尽管有时候那些血根本就擦不掉,他也不嫌脏,仔细地擦着。
曲流晚静静地看着他,黑衣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他身处这尸横遍地的牢房,却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殿下。”
这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地跪在两人的面前,对眼前的情况目不斜视。
赵知年的视线未曾从曲流晚的手上离开,他给曲流晚的手沾了水,将她手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确保她的手上非但没有血腥味,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才满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讲。”
“属下等已经成功地控制了皇后。”
赵知年闻言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很好。”
“卿瓷再委屈你一会儿,他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出去的。”赵知年对曲流晚笑道。
曲流晚点头。
“岂有此理!你这个逆子,你又干了什么?”